「是。」
肖窈猛地睜開眼睛,漆黑漂亮的眼眸里閃著銳利的光芒,「付公安發現我的時候,我處於半昏迷狀態,眼皮子下的眼珠子卻不停地在動,你不覺得奇怪嗎?」
「哪裡奇怪?」付靳鋒示意她接著說。
「正常人昏迷過去,腦子裡是沒意識的,眼皮只會正常動,而我受到重創,按理來說,我該兩眼翻白直接昏迷不省人事,你卻說我眼珠子不停地動,這種情況下,要麼是我眼部有疾病,眼皮不受控制亂動,要麼是我情緒過於焦慮緊張造成眼皮亂動,要麼是我吃喝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比如喝了下有某種迷-藥成分的茶水,還沒徹底暈過去,掙扎著想讓自己清醒,才會造成那種狀態......」
肖窈從角落裡站起來,看著周圍亂糟糟的環境道:「我傾向於後者。」
「你為什麼這麼斷定你被下了藥?」付靳鋒問。
「第一,我要是真兇,我殺了崔天路,我第一時間就會逃跑,沒必要搞這些多餘的動作,等著公安來抓我。我逃到邊界,花點錢逃往蘇國吃大列巴不香嗎?我為什麼要留在這裡自討苦吃。第二,付公安你作為榕市平章分局刻破案率極高的公安,案發當晚,你和你的同事第一時間來到了現場,以你的辦案經驗和敏銳的觀察力,哪怕我當時昏迷,我不信你沒看出一些端倪。我要真是兇手,我醒來的當天,你就該以殺人罪,將我抓捕去公安局審問,而不是讓你的同事守著我,來個放長線釣大魚。」
付靳鋒狹長的眼眸定定看著她,眼裡隱約透著一點笑意:「那麼如你所說,什麼人會給你下藥,還特意把你弄到命案現場?」
竟然不否認,肖窈皺了皺眉頭,咬牙切齒道:「什麼人陷害我重要嗎,付公安你辦案的手法果然如傳聞說的那樣,不按套路,不擇手段,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兇手,卻故意混淆眾人視聽,企圖迷惑真正的兇手,讓他以為自己安全了,漸漸露出自己的馬腳,好讓你們抓住。你絲毫不顧我的死活,我剛才騎車怎麼沒把你摔死!」
付靳鋒長眉一揚:「原來你剛才騎車騎那麼快,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怎麼著,誰讓你不把我這個受害者當人看!」
肖窈指著敞開的木門道:「這裡的門和窗戶年久失修十分破爛,沒有門鎖,誰都能進入這裡,地上和屋裡其他地方三天不清掃就會積一層薄灰,時間越久,積累的越厚。屋裡其他地方灰塵都很厚,唯獨打鬥過的地方,以及門口和我當時所在的位置灰塵明顯比其他地方少很多,這說明有人刻意清掃過痕跡。要想做到徹底清掃掉一個人的痕跡,不僅要有強大的心理素質和耐心耐力,還需要一定的文化知識和反偵察能力,才能做到以上三點,這說明這個殺人兇手身份不簡單!付公安,你在案發當晚就已經懷疑真兇另有其人,這些天利用報社和受害者家屬對我這個『殺人兇手』肆意抹黑的空擋,暗地裡沒少調查真兇吧,我就想問問你,有眉目了嗎?」
事到如今,付靳鋒也不再瞞她,實在是這個女人相當聰明。
「的確,案發當晚,這間屋裡除了血腥味,我還聞到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藥味,我的嗅覺比普通人靈敏,一聞就知道你被人下了迷、藥。根據兇手身上的痕跡來看,殺他的人很有可能是兩人以上合謀下手,法醫檢查,死者肚子上的傷口被人刺了七刀,沒把他刺死,這才轉刺他的心臟,一擊斃命。
根據現場痕跡推斷來看,刺他肚子的是個女人,他當時穿著兩件衣服,外套帶薄棉,瘦弱一點的女人無法直接將他刺死,法醫猜測兩人打鬥之時,另一個人拿著刀,直接用力刺入他的心臟,將他徹底殺死。而刺他的兇器,就是死者自己帶出來的剔骨刀。
兇手很聰明,他們將死者殺死後,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找了一些工具,將你放到架子床尾的角落,清理完他們認為可能留下來的一切痕跡,在我們公安來現場之前離開。」
「所以這是提前預謀的謀殺案?」肖窈有些驚訝:「那為什麼要迷暈我,拉我做替死鬼,李公安那晚看到的紅色鬼影又是什麼?」
付靳鋒踏進房間,走到粉筆畫的屍體圈旁,「那晚我們平章分局街道報案,我們三人冒雨到了現場,死者身下的血跡還沒幹,李沐在樓下聽到腳步聲,看到紅色的影子,跟高莉追出去沒看到人影。我懷疑是兇手剛清理完痕跡,還沒來得及逃走,看到我們過來,以為死者還有幫手,躲在暗處觀察我們,準備尋找機會下手,後來發現我們是公安,被李沐發現之後直接逃走。」
「那晚下著大雨,縱然李公安發現了他們,兇手對這石樓和附近的村落十分熟悉,他們要躲藏逃走很容易,因為大雨可以沖刷掉他們的足跡,他們也不擔心公安會找到他們......」肖窈接話,喃喃自語,「兇手很有可能是這個村落的人,就算不是,也跟這個村落的人有關聯。」
肖窈看向付靳鋒:「你們公安查到了可疑的人了嗎?」
「事關案件重要信息,恕我無法對外人奉告。」付靳鋒抬起下巴,朝窗外遠處錯落有致的村落房屋昂了一下,「不過你可以到村里去走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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