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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肅跟他帶的徒弟,那個年輕的乘警走過來,一左一右架著蔣一瓊離開了鍋爐房。

另一名年約五十,半鬢髮白的乘警說:「小陳,你們得審快點,儘快把兇手找出來,火車延誤的時間不能太久,不然只能把三個車廂的乘客,都轉移去你們局裡,慢慢審問。」

一旦移去公安局,又是一項傷人傷力的事情,因為三個車廂共有三百六十名乘客,光靠他們這十幾個公安乘警,不一定能看住這麼多人,兇手有可能趁亂跑掉,他們必須在一個小時內找出兇手。

很快劉肅又帶了一名一個身形魁梧,皮膚黝黑,長相老實的二十多歲男青年進來,讓他坐在陳明的對面。

陳明問:「你叫什麼名字?」

「包興振。」

「哪裡人?準備坐火車去哪裡?」

「我是魯省人,來榕市探親,準備回我老家去。」包興振雙手握緊成拳,面對鍋爐車廂好幾個身穿制服的公安乘警,神情顯得格外侷促緊張,「公安同志,我,我沒殺人......」

肖窈認出這個包興振就是之前反手擰住她左手臂,將她摁坐在座位上,力氣極大的那個年輕小伙子。

她挑著眉頭看著包興振,眼裡是遮掩不住的嘲諷和些許幸災樂禍。

讓他不分青紅皂白就對她動手,還下死力把她鉗制住,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現在輪到他成為嫌疑人,活該!

陳明目光銳利道:「你說你沒殺人,你的座位在71號,就在死者座位左側靠過道的位置,你離死者的距離不過半米,卻在死者死後的第一時間衝到車頭連接處去抓殺人疑兇,而不是第一時間發現你座位旁邊的過道上有死者噴灑出來的血跡,你不覺得你很奇怪?」

包興振馬上道:「之前車廂里擠滿從各個站台上來的乘客,他們有些人暈車,吐得滿地都是污穢,只是隨便清理一下就了事,還有人帶的孩子想上廁所,廁所里有人,孩子憋不住,就乾脆讓孩子尿在地上,車廂里一股子怪味,地上也是濕的,火車進完隧道出來,外面的天也是黑的,車廂里光線很暗,我哪裡看得到地上的血跡,聽到有人喊殺人了,我不就衝過去看了。」

「你倒挺熱心的。」肖窈雙手抱胸,陰陽怪氣道:「聽到有人喊殺人,那麼遠你都『熱心』的跑來抓我,生怕別人不知道我是殺人兇手似的。」

包興振被她刺得滿臉通紅,表情羞愧道:「我那是見義勇為,誰知道......」

肖窈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干擾公安審問。

陳明接著問:「死者是站在她的座位旁邊過道上被人割斷喉嚨,你當時有沒有看見她站起來?」

包興振想了想:「看見了,我以為她暈車想吐,要去廁所吐,她上車的時候就吐過兩回,乘務員過來給她拖了兩回地,口氣很不好地讓她再想吐,去廁所吐。」

「她被割開喉嚨時,你沒聞到血腥味?沒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又或者看到還有別的什麼人站起來?」

「我前幾天感染風寒,鼻子堵塞,不是特別重的味道,我聞不到,當時火車進入隧道,一直哐哐噹噹的,我也沒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更沒看到除了死者之外的人站起來。」包興振說著,用右手食指橫著揉了揉一下鼻子,當著陳明的面打了一個噴嚏,吸溜著鼻涕。

付靳鋒坐在陳明身邊,兩人眼疾手快地各自側頭,躲開他的噴嚏攻擊,身上還是不可避免地沾了一點鼻涕。

付靳鋒臉色很不好地拍了拍又肩,眼神示意劉肅把人帶走,換下一個嫌疑人來審問。

這次帶過來的是一個身形高瘦得像跟竹竿,眼神特別陰鬱,額前頭髮特別長,幾乎遮住半張臉的三十多歲男人。

他進到鍋爐房就十分不耐煩道:「你們已經審問過我兩次了,我該說的該講的都講了,你們還有什麼可問的?」

「你態度給我放客氣點!」陳明啪的拍一下桌子,指著他胸前斑斑點點的血跡道:「你就坐在死者面對面靠近通道的座位,論時間和地點,就你最有動手的可能!」

「我坐她對面,我就是兇手了?你們公安辦案可真厲害啊!」男人輕蔑道:「想讓我對你們客氣,你們也得乾乾人事!你們要沒證據證明是我殺了她,就甭跟我廢話!」

如此囂張的態度,差點把陳明給氣笑了,「張郁,你身上怎麼會有死者噴灑的鮮血?」

「我怎麼知道!」張郁不耐煩道:「我當時閉著眼睛在打盹,我管其他人在幹什麼。」

「那麼血濺到你身上,你就沒聞到血腥味,或者感受到血的溫熱感覺?」

「沒有,車廂里的味道太重,太難聞了,我是感受到一點溫熱的東西撒在我臉上,當時閉著眼睛用手擦了一下臉,也沒太在意。對面的女人一上車就在咳嗽,有好幾次都咳在我臉上了,我罵她兩句,她還拿眼橫我,跟我嗆了兩句,我就懶得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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