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靳鋒問:「她吃了幾次藥?吃得什麼藥?」
「兩次,早上上車,還有中午那會兒吃了次藥,好像是止咳的藥吧,就是用四四方方的小紙包住的那種藥,有好幾種藥呢。」名叫何曉蓉的年輕姑娘說。
「火車進入隧道之時,你在做什麼?」
「我在吃我帶得窩頭,一不小心碰到了死者放在桌上的水杯,當時她應該想吃藥,可能她以為是自己碰到的,也沒罵我,就站起來身來,估計想擦身上的水。」
「你認識死者嗎?」
「不認識。」
「你一個人上火車的?」
「不是,我和我朋友一起坐火車的,我們的票分開了,她在4號車廂,我在三號車廂。」
「你們要去哪裡?」
「去北京,聽說那裡能找到工作的可能性很大。」
最後進來的一個嫌疑人,是一個瘦瘦高高,面龐很長,像是長了一張馬臉的男人,名叫馬永超,年紀不過二十五歲,他也是死者倒地之時,鉗制住肖窈的四個男人之一,他的座位在死者左側斜對面靠過道的位置。
他進來以後,神情十分鎮定:「公安同志,我什麼都沒看見,我只是聽到有人喊殺人了,過去幫忙而已。」
付靳鋒低頭看著手中的乘客資料表道:「你認識死者?」
「不認識,不過有過一面之緣,在火車站國營飯店前,她慌慌忙忙地從一條路跑過來,撞到了我。」
「從哪條路跑過來撞到你?」
「東街那條小路吧,當時撞到我,連聲對不起都沒說,就跑進國營飯店裡了。」
陳明沉思,「當時離火車發車的時間應該還有一個多小時,她這麼著急慌忙地從那條路跑到國營飯店幹什麼?」
馬永超兩手一攤:「這我哪知道,興許她是在赴約,國營飯店有人在等她說不定。」
「可她是一個人上車,三個車廂里的乘客都說不認識他。」站在陳明身後的劉肅道。
「你當時看見她跑過來撞到你的時候,有什麼異常沒有?」付靳鋒又問。
馬永超仔細想了想:「感覺她挺慌亂的,還時不時回頭,像是在躲避什麼人。」
「難道是兇手在追殺她?她在上火車之前,遇到了什麼事,惹到了什麼不該惹的人?」劉肅的『徒弟』進行猜測:「可是不對啊,兇手要在那個時候想追殺她的話,在人流量多的國營飯店或者火車站動手不更好嗎?他可以利用人多的優勢逃跑,哪像現在,被困在火車裡,被我們調查,無法脫身。」
「興許,兇手殺死者,只是一時興起?」肖窈開口。
劉肅鼻子裡哼了一聲:「你是不是想說,兇手在上車之前就跟死者起了衝突,等到火車進隧道的時候,他臨時起意,突發奇想的殺了死者。」
肖窈毫不客氣地點頭:「沒錯。」
「那照你這麼說的話,剛才我們審問的幾個人中,就有兩三個符合你的想法,包括這個馮永超。」
「哎?冤枉啊,死者雖然撞到了我,但我不至於為這點事情殺了她啊!」馬永超急忙辯解。
「老劉,先把他帶離這裡。」付靳鋒發話。
等劉肅帶著馬永超離開這裡,他對著在場包括肖窈在內的六個人道:「各位對此案有什麼想法?」
陳明率先道:「死者是一個人上的火車,從她隨身攜帶的物品來看,她的家境情況一般,衣服都比較陳舊,身上也沒帶多少錢票,只有零星幾件衣服,為數不多的糧票和一些日常洗漱用品,另外榕市的特產點心之類的,一些藥,還有一張病歷,她患有較為嚴重的咳喘病,她大概是專門來榕市醫院治病,順便買些特產,想帶回家給她的家人吃。」
那個年紀五十歲左右,看起來也挺有辦案經驗的老公安道:「死者死於利刃割喉失血休剋死亡,要做到一刀割喉,光有鋒利的兇器還不夠,還需要足夠的力氣才能一刀割斷。死者不但被割斷了喉嚨,還被準確的割斷了聲帶,這就意味著,兇手很有可能對人體器官有一定的了解,又或者有過犯案前科,我認為,男性出手的機率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