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個大姐聽不下去,出言道:「蔣來娣,你這話罵的也太難聽了,人家跟你無冤無仇,你上來就罵人在外面賣,人家不打你打誰?」
「就是,你真當自己是根蔥啊,你罵人家,人家會忍著讓著你?」
「她也就是窩裡橫,欺負欺負我們這些脾氣好的鄰居,要遇上一個比她更橫的,她除了嘴上咧咧,她還能幹點啥。」
蔣來娣莫名被打本就火冒三丈,現在又被鄰居們數落,火氣更加旺盛,她一邊大罵:「關你們屁事,閉上你們的狗嘴!你們不說話,沒人當你們是啞巴!」
一邊費力去打肖窈。
肖窈可不慣著她,在她伸過手來的一剎那,握住她乾瘦的手腕,反手狠狠一擰,在她發出慘叫聲之時,又抬起右腿,一腳踹到她的肚子上,直接把她踹飛幾米遠,冷著臉道:「我管你是誰,你爸媽要是沒告訴你是誰,你就趕緊投胎,重新做個人,用你的豬腦子想想,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別以為我一個單身女同志好欺負,惹毛了我,我不僅打你,我還打你全家!」
蔣來娣被踹打的頭暈眼花,只覺得肚子疼得厲害,一時間還沒回過神。
她欺軟怕硬慣了,遇到沒自己厲害的人,她不是罵人家髒話、臭話,就是去扯人家的頭髮,扇人家的嘴巴子,遇到比自己厲害的,她不是哭嚎示弱博取同情,就是滿地撒潑打滾耍無賴。
蔣來娣完全沒想到,眼前看著長相柔弱,看起來嬌滴滴,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她居然打不過她!
她頓時趴在地上,抹著眼淚嚎哭起來,「當家的,當家的,你快出來呀,我都快被人打死了,你還在家裡幹啥?!」
204的房門唰得一下被打開,一個光著膀子,眼睛細小,鼻子扁塌、嘴唇肥厚,五官像被石頭碾壓過一樣,又扁又平,長得又黑又難看,看著就讓人渾身不舒坦的男人,氣勢洶洶地地站在門口。
他看到蔣來娣神色狼狽的趴在地上,他不但不去扶她,反而四處看一眼,臉色陰沉地怒吼:「誰他媽敢動我的女人?找死?!」
男人名叫曹春石,今年剛到三十歲,由於他個子長大的高大,性情暴戾,陰晴不定,一言不合就跟鄰居動手,公安多次調解拘留他,他都死性不改,還變本加厲針對跟他不對付的鄰居,連小孩兒也不放過,鄰居們都挺怕他,不想跟他打交代。
不管蔣來娣平時怎麼作妖,鄰居們能不跟蔣來娣起衝突就不起衝突,以免她叫上她的男人來摻和,到時候動起來手來,吃虧的還是他們。
曹春石一出來,剛才替肖窈說話的鄰居都閉嘴了,都同情的看向肖窈。
這姑娘看著挺瘦弱的,她怎麼打得贏那個混不吝的男人啊。
「當家的,就是那個女的,她上午過來看房的時候,臭蛋說她莫名其妙凶他,還聯合一個男的掐臭蛋的脖子,臭蛋是你們老曹家的命根子,他被人欺負,我這個當媽,怎麼著也要替他出出氣,結果這女人上來就打我。」蔣來娣指著肖窈,嗚嗚咽咽地哭。
如此顛倒是非黑白,把肖窈氣笑了,她看著那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以及躲在他門口背後,偷偷看她的臭蛋和兩個臉色蠟黃的小女孩,她冷笑道:「我可真是大開眼界了!這好話、賴話都被你說了,你真以為別人是瞎子?看不見你們幹了什麼好事?!我初來乍到,你那好兒子幹了什麼缺德事情,你這個當媽的又對我罵了什麼難聽的髒話,你自己心裡沒個逼數?你以為誰都跟你們母子一樣,天生壞種兒,沒事兒就欺負人上癮,誰都會對你們進行忍讓,你們以為你們是誰?」
周圍的鄰居雖然覺得這個新來的租客姑娘脾氣也挺大,一言不合動手打人,但蔣來娣兩口子都不是個好東西,尤其曹春石,仗著自己在肉聯廠上班,能拿一些內部肉價福利,有不少人哄著他要福利,他就越發囂張跋扈,不把街坊鄰居放在眼裡。
肖窈說那番話,無形中拉近了她和鄰居們的關係,鄰居們被曹春石兩口子欺壓多年,心裡頭早就積壓了諸多怨懟,如今肖窈當著曹春石的面前數落蔣來娣,還狠狠揍了蔣來娣一通,算是給鄰居們也出了一口氣惡氣,一時間鄰居們看肖窈的眼神都有些崇拜。
這姑娘,膽子夠大,勇氣可嘉!
曹春石本來氣勢洶洶地,想把欺負他兒子的人暴揍一頓,可當他看到肖窈之時,忽然臉色一變,「肖大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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