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寧願被公安抓住,被關進牢房,讓自己的父母給他脫罪,他再找機會逃跑,也比死在眼前女人手裡強。
「我放過了你,誰來放過那些冤死的姑娘?」
肖窈不再沉默,說完這話,抬起自己的右手,將手中的利刃,狠狠插進向經洪的下身,在他發出痛嚎之時,速度極快地割下他那玩意兒,一臉嫌棄道:「褲、襠里長了一兩這玩意兒,你就有恃無恐,逮著人家小姑娘禍害,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你。我告訴你,今天你落到我的手裡,我也要讓你嘗嘗,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任人宰割的滋味。」
「唰——」滴血的利刃再次落下,地下室不停響起向經洪那如殺豬般的慘叫聲,直到許久以後,歸於平靜。
當付靳鋒和十幾名公安荷槍實彈地趕到地下室,用了很多工具,終於把厚實的地下室鐵門打開之時,天都快亮了。
地下室鐵門被打開,付靳鋒第一個衝進地下室,在下層層石階之時,就聞到了地下室濃烈的血腥味。
他眼皮一跳,一顆心提到嗓子眼裡,三步並兩步跳進地下室里。
入目一片狼藉,地下室靠石階的位置,一男人躺在地上,渾身都是血,下、身被割得亂七八糟,身體抽搐著,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在看到他們公安出現的剎那,他竟然眼含熱淚,有氣無力地喊:「公安同志,救我,救我,那、那個女人是瘋子......」
而在距離他大約七八米左右,一個木板床上,肖窈披頭散髮,手裡握著利刃,雙手抱著自己的雙腿,瑟瑟發抖縮在床上的角落裡。
在看見付靳鋒以後,她先是一臉不可置信,接著漂亮的小臉上露出委屈、無助、驚慌、後怕等多種情緒,站起身來,一副虛弱至極的模樣,踉踉蹌蹌跑到付靳鋒面前,眼含熱淚,嚶嚶嚶地直哭:「付公安,你們終於來救我了,嗚嗚嗚,我好怕,那個男人想對我圖謀不軌,幸好我力氣大,掙脫了他的束縛進行自衛,一不小心用他的刀刺中了他,弄得到處都是血,我都快嚇死了!」
付靳鋒:......
跟著付靳鋒一起下來的多個公安:.......
她能哭得再假點嗎?就這現場,就那男人身上的傷,尤其那個男的下、身一片血肉模糊,蛋和根都被割沒了,他們看著男人的慘狀,捨身處置一想,都覺得蛋疼,想捂住自己的下身,離她遠一點。
太他媽狠了!這特麼一看就是她單方面的反殺,她再不小心反擊,能反擊成這樣?
她的力氣還真是如傳聞中的那樣,大到離譜,這向經洪敢把主意打到她的頭上,算他嫌命長!
付靳鋒上上下下看肖窈一眼,看她衣衫完好,身上有不少血,不知道受傷沒有,連忙問:「你受傷沒有,要不要我先送你去醫院看看?」
「去,馬上送我去醫院,我手腳後背都受傷了,需要去醫院好好治療。」肖窈做出一副疼痛難忍,即將暈厥的模樣。
能正大光明找藉口翹班,不用苦哈哈的每天干十多個小時的殺豬活兒,她沒受傷也得受傷。
付靳鋒真以為她受傷了,很想立即檢查她的傷口,但地下室這麼多公安看著,他也不好下手,想抱她去地面,又怕其他公安說閒話,想了想,他站在肖窈的身側,為了迎合矮他一個個頭的她,稍微彎腰伸出雙手。想讓她重心靠在他的身上,往石階上走。
肖窈毫不客氣地把右手手掌放在他的手心裡,跟宮裡的太后一樣,昂首挺胸地往前走,手裡就差拿張手帕,對著付靳鋒喊一聲:「小付子,走吧。」
有公安看出這兩人的動作不對勁,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其他公安聽見他的笑聲,紛紛循聲望去,正好看見肖窈右手擱在付靳鋒的雙手上,昂著高貴的頭顱,借著他的手往上上石階。
這些公安都認識付靳鋒,也有不少公安之前跟付靳鋒都公事過,對付靳鋒的為人十分了解。
付靳鋒從前不管對女同事、女同志、女犯人,都一副公事公辦,不想跟她們說除了公事以外一句廢話的模樣。
現在一聽到這個名叫肖窈的女同志出事了,他一路過來那臉黑的,那著急心慌的模樣,他們要看不出來什麼,那真是愧對他們刑偵的名頭。
不少公安擠眉弄眼,紛紛低笑。
付靳鋒聽到他們的聲音,回頭冷冷看他們一眼,警告他們別多事,轉頭終於意識到兩人的站姿不對勁,收回一隻手,單手扶著肖窈,低聲道:「你是故意的?」
「什麼故意的?」肖窈裝傻充愣,絕不承認剛才把他當成太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