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靳鋒不予置否,他又走去院子右側外搭的小廚房裡,看到裡面用石磚搭建的簡易灶台上,有日常的一些醬油鹽醋之類的調料,醬油醋沒用多少,瓶子裡都還有大半瓶,廚房靠角落的煤塊還挺多,猜測洪麗此前住在這裡很少動火,應該經常在外面吃飯,或者有人給她送飯吃。
那麼,她自己開火做攪團吃的可能性比較少,這種食物都是比較偏北方的做法,洪麗作為一個西南人,應該不太會做這種食物才對。
那麼左側屋裡擺放的攪團碗底,應該是那名二十多歲的成年女受害者或者兇手所做,他們之中,一定有一個人來自北方。
付靳鋒從廚房裡走出來,對跟在他身後的聶鑫道:「廚房裡有菜刀,兇手如果是熟人作案,自己備把刀或者直接用受害者家裡的刀,是不是比拿一根鐵棍襲擊受害者更為方便?」
聶鑫醒悟過來,「你的意思是,兇手不是熟人作案?可兩名成年女性的頭部被多次敲擊致死,這明顯是仇殺的行徑,如果不是熟人作案,最起碼,他們之間也有過什麼過節。」
「那可不一定。」付靳鋒把他給的煙,捏在手裡把玩著,「聶隊,我記得城西分局上月接到一樁報案,說是城西一家中西合資的西餐廳,有天晚上有兩個女服務員,被一個男人用棍子敲擊頭部,敲得頭破血流,大聲呼救,引起後台兩個廚房和領導的注意,他們從後廚追出來,那人看有人跑出來就直接跑了。後來西餐廳報了案,城西分局到現在都沒抓到人,我覺得你們城北分局,可以去城西分局調檔看看,再看看其他地區的派出所或者分局有沒有類似的案件,進行聯手調查,說不定能找到線索。」
聶鑫皺眉,「小付,你懷疑這個殺人兇手,就是城北西餐廳用棍子敲人頭部的那個人?」
付靳鋒道:「不,我是提醒你,多跟其他片區的分局、派出所調檔最近發生的案件,可能有意想不到的結果。另外,右側房間床頭櫃沒被砸爛,上面卻有被棍棒砸過和用刀砍過的痕跡,說明那個柜子很結實,死者生前可能放了一些錢物在裡面。柜子是被拉開的,兇手在用力拉扯柜子的過程中,會留下很深的手印,但他肯定用什麼東西擦過了手印,所以柜子外面沒有明顯的痕跡,可以讓痕檢公安仔細看看柜子里的痕跡,說不定能找到一些指紋手印,可以對一些收錄在案,來自於河西三省的北方疑犯比對調查。」
他說到這裡,把手頭的煙隨手揣進兜里,對聶鑫說:「聶隊,沒有別的事情,我先走了一步,如果你們調查遇到了困難,或者實在破不了案,可以隨時來平章分局來找我。」
聶鑫點頭,「行。」
聶鑫很清楚,付靳鋒願意大半夜來跑這一趟,是看在他對象在現場的份上來的,現在他對象不在現場,他能把他所看到的疑點和推斷告知他們城北公安,讓他們少往別的地方彎路走,已經是很夠意思了。
付靳鋒離開了命案現場,騎著自行車,匆匆忙忙趕到了城北醫院。
肖翠蘭還沒醒,還在昏迷之中,醫生給她上了氧氣罩,說她受了太大的刺激,不能再受刺激了,不然可能會發瘋,讓肖窈不要再在她面前提起她的傷心事。
肖窈守了她一會兒,看她沒什麼大礙,騎著自行車去到鋼廠家屬洪家,告知了洪平友母女、肖小芳三人,洪麗被人殺死,肖翠蘭暈倒住院的消息。
洪平友得知自己女兒被人殺死在一處破爛的平房裡,死前還遭受了侵犯,死相悽慘,一個在石場受盡各種磨難,都咬著牙不吭聲的大男人,一下崩潰,哭成了淚人,捶胸頓足各種後悔自己沒看管好女兒。
洪雅跟肖小芳看他哭,也跟著哭,三個人哭成一片,肖窈不得不對他們進行一番勸解,最後帶著他們到了城北醫院,由他們守著肖翠蘭。
此刻看到付靳鋒突然出現在病房裡,在他跟洪平友幾人進行簡單的慰問之後,肖窈看到付靳鋒那穿著日常便裝的軍綠色短袖上衣扣子都扣錯了,知道他是連夜被城北的公安扒拉起來,趕過來的,心裡有說不出來的感動。
她很明白,付靳鋒多半是為了她,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情,才這麼著急慌忙地趕過來看她。
她向付靳鋒偏了偏頭,示意他跟著自己到外面說話。
時值凌晨五點左右,病房裡的病人都還在睡夢之中,只有少數一些病人醒了,在病房裡活動,病房外面長長的走廊上沒有一個病人在,整個走廊安安靜靜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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