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的窗簾是被拉上的,屋裡沒開燈,裡面光線昏暗。
肖窈四處看了一圈,看見門口有個開關按鈕,於是按開開關,燈光驟然亮起,她眯了眯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看見床上躺著一個鼻青臉腫的女人。
女人大概沒料到有陌生人會進她的房門,在燈光打開的那一剎那,她看見來人,猛地往被子裡縮。
肖窈開口:「你是胡嬋?」
胡嬋慢慢地從被窩裡爬出來,頂著一隻被打腫的烏黑眼睛,渾身顫抖著仔細看肖窈的長相,好一會兒才聲音嘶啞地開口:「你,你是誰啊?我看你有點眼熟。」
「洪麗的表姐,我姓肖。」肖窈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洪麗昨天被人殺死在她住得平房裡,我是來給討她公道的。」
「洪麗死了?!」胡嬋聽到這個消息,瞪圓了眼睛,看到肖窈一步步向她走來,她身上抖得更厲害了,整個人伏在床上,縮成一團,嘴裡碎碎念:「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我沒有殺洪麗,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你在怕什麼?」肖窈走到她床前停下,半伏低身子,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與她對視,目無感情道:「你不是找人去城北舊城區,把洪麗狠狠打了一通,將她打得鼻青臉腫,渾身沒一塊好肉,又把她住得地方砸個稀巴爛,現在她死了,你不應該高興嗎?為什麼會害怕?」
胡嬋啞口無言,心虛地移開眼睛,不敢跟肖窈對視。
肖窈直起身子,冷冷看著她說:「老實交代吧,你要不說實話,那就去局裡審訊室跑一趟,到時候你丈夫出軌,跟別的小姑娘攪合在一起,他一個幹部犯了嚴重的個人作風錯誤,而你身為機關單位一名小領導,帶人不分青紅皂白打一個小姑娘,知法犯法,犯下故意傷害罪,你們倆的幹部生涯,也倒頭了。」
她說完朝門口的付靳鋒三人打了個手勢,示意三人上前來,把胡嬋兩人扣上帶走。
胡嬋也顧不上抖了,連忙開口:「同志,別抓我,我說,我說。」
站在門口的郭旭立馬走進去,走到肖窈的身邊,拿著記錄本和鋼筆,準備紀錄。
聶鑫和付靳鋒都站在門口,跟兩尊大佛似的,都盯著鄧達看,防止他逃跑,或者做出什麼過激舉動。
胡嬋緩緩道:「我承認我之前找人打了洪麗,誰讓她不知廉恥,跟我家那管不住褲、襠的老不死東西勾搭在一起,我只是教訓教訓她,讓她識趣,不要再跟我丈夫攪合在一起,但洪麗的死,的確跟我沒關係!
昨天上午,洪麗忽然在我單位後門堵住了我,說要找我算帳,緊接著有人從我背後套了一個麻袋,有好幾雙手腳對我拳打腳踢,還拿棍棒一直打我隱私部位,很快把我打倒在地。
我聽見洪麗在我旁邊笑,罵我是老女人,說我以為她好欺負,她有很多朋友,可以隨時找人把我弄死,今天來就是給我一個教訓,我以後還敢找她麻煩,她就找人弄死我。
然後我聽到幾個年輕男人的笑罵聲,他們,他們將我打得半死不活之時,脫光了我的衣物,光天化之日下,對我揩了油,還蒙著我的頭,把我拖到我所在單位的食堂門口前,一股腦地跑了。
我被聞聲而來的食堂同事們看了個精光,臉都丟盡了,後來老鄧收到消息,給我帶來了衣服,把我帶回到家裡,我一直在床上渾渾噩噩的躺著,壓根沒力氣跑出去。
老鄧一直都在伺候我,安慰我,給我洗衣做飯啥的,也一晚上沒出去,周圍的鄰居都可以作證,我們夫妻倆昨晚上都呆在家裡。
哪怕我恨洪麗恨之入骨,恨不得殺了她泄憤,可我腿上全是被洪麗帶得那幫人打得淤青傷痕,腿都快打折了,我壓根下了地,我不可能有那個力氣走出去殺洪麗,老鄧這個負心漢,心疼寶貝洪麗的不行,他更不可能把洪麗給殺了。
我剛才看見你,你跟洪麗眉眼之間長得有些像,我還以為那瘋女人又找了一群人來報復我.....」
所以她看到肖窈才會抖成篩子,鄧達看到聶鑫三個公安上門,第一時間謊稱胡嬋生病了,阻攔他們盡臥室,就是不想讓他們看到胡嬋現在的模樣,丟人現眼。
「你覺得胡嬋說得話,是真是假?」從鄧家出來,四人往樓下走時,肖窈問付靳鋒。
付靳鋒道:「很難說,這兩人的生平事跡,沒有幹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唯一出格的事情,就是鄧達出軌,胡嬋帶人打了洪麗。按照洪麗時局大亂以後,那瘋狂針對別人的模樣,她也真幹得出找人來報復胡嬋的事情,我們要順著這條線找找跟洪麗走得近的一些小紅兵調查,興許能找到答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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