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笙將細長的胳臂伸出車窗外,在秋風蕭瑟中潦草地揮了揮手,嘀咕道:「分明是有貓膩,奈何他嘴太嚴,什麼也問不出來。」
元晦拉過他的手。
墨玉笙常年體寒,尤其在這冷秋天,手冰得塊玉鐲子。
元晦湊近吻了吻,輕輕給他揉捏起指尖的穴位來。
他見墨玉笙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覺得好笑。
墨某人的風流全掛在一張嘴上,對感情一事,的確遲鈍得很。
他於是提醒道:「慕容叔等的那人應當與鬼主有關。」
元晦話只說了三分,墨玉笙一頭霧水,「誰?」
元晦:「你與他也有曾過一面之緣。」
墨玉笙想了想,腦中驀地浮現出一個灰色的身影,看似羸弱如風中柳絮卻又挺拔如山澗蒼松。
他眼睛一亮:「你是說……」,旋即他又搖頭道:「他倆八竿子打不著一塊,何況也只匆匆見過一面,怎麼會……」
元晦一手還勾著墨玉笙的指尖,另一隻手不知何時撫上了他的腰身,在他腰間遊走,他壓低聲音,眼神似乎在閃爍,「好了,話太多就沒時間做別的事了。」
墨玉笙:「什……?」
話還沒有問出口,元晦已經飛撲了上去,封住了他的唇舌。
短短几日,元晦的吻技精進了不少,已經看不出初時的生澀與笨拙了。他用舌尖描摹著墨玉笙的雙唇,深深淺淺,忽輕忽重,而後緩緩探進他的唇縫,一寸一寸,虔誠又帶著隱秘的欲望……
墨玉笙閉著眼,暗自心驚。教會徒弟餓死師父,再這樣下去自己的家庭地位……怕是要不保了……
第76章 擺渡
良久,兩人分開。
元晦倚在墨玉笙胸前,捧著他的手指看了又看。
墨玉笙的手指又細又長,像銀白的玉簫,能安弦撫琴,也能執筆揮毫,這麼雙手不知擾亂過多少春閨幽夢。
想到這元晦心頭微微泛起點酸澀,低頭在那指尖咬了一口。
相處這麼些天,墨玉笙已然習慣了元晦這些不痛不癢的小動作,並不躲閃,只是笑罵道:「怎麼,又牙癢了?」
元晦不說話,沿著他那如玉筍般的指尖一路吻到掌心,用唇瓣輕輕描摹他的掌紋。
墨玉笙由著他,騰出根指頭颳了刮他的鼻尖。
元晦膩歪了好一陣才停下來,扭頭看向墨玉笙,滿臉堆笑,「對了,有件事需得跟你商量一下。我想把家中原先的床置換張大點的。」
墨玉笙倚著軟榻,懶洋洋地說道:「家中事,你做主,看著張羅便好。」
元晦遂又回過頭,捻起根指頭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墨玉笙掌心胡亂畫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這事還得你去辦。」
墨玉笙五指收攏,將元晦撓人的手指困在其中,逗他道:「你就不怕我趁機藏匿私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