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笙握著他的下頜,將他掰向自己,「讓我……疼疼你。」
他喉頭滾動,沉吟片刻,又道:「你……害怕嗎?」
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掌下那一寸一寸動人的肌膚,也就沒有留意到元晦那意味深長的表情。
元晦兩片嘴唇微顫,不待他出聲,屋外忽地響起了叩門聲。
是老管家。
「少爺,夫人讓您過去一趟。」
墨玉笙有種想把老管家的嘴撕爛了活埋的衝動。
自己這全身都還冒著火呢。
他火冒三丈地啄在了元晦的脖頸上。
可惜,老管家不知屋內春光燦爛,又大煞風景地叩響了門扉。
「少爺…我看您屋裡的燈還亮著呢,應該還沒睡下吧。」
「少爺……」
「少爺……」
一聲聲,像和尚念經似的,隔著窗戶隔著門,綿綿不絕地飄進墨玉笙耳里。
此刻,再動人的美味也覺著硌牙。
他近乎哀嚎地嘆了口氣,將元晦重新裹好,附在他耳邊道:「等著我。」
他才走出幾步,又快步退回到元晦跟前,輕聲囑咐道:「還是別等了,你先去睡。」
說罷,他抬手在元晦額間摸了一把,俯身拾起地上的披風,將脖頸捂得嚴嚴實實,一臉煞氣地踢開了門。
老管家等在風雪中,見少爺遲遲沒有動靜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剛準備推門而入,只聽得「砰」的一聲,就見得墨玉笙那張欲求不滿的臉乍現眼前。
竟是說不出的……古怪。
面色滋潤,兩頰潮紅,氣色竟是比先前好上不少。
就是……嘴唇腫了,還破了一塊皮,掛著點血。
老管家小心翼翼地問道:「少爺,您沒事吧?」
墨玉笙雙手背在身後,若無其事道:「沒事,剛在屋裡練功。」
老管家有些心疼地看著少爺紅腫的嘴唇,道:「練個功,怎麼還把自己給傷著了。」
墨玉笙面不改色道:「盤腿調息時被蚊蟲給叮咬了。」
老管家驚道:「什麼蚊蟲能將人咬成這樣!」
……
臥房內,元晦依著窗欞透過窗間縫隙目送墨玉笙,直到他消失在視野中才念念不舍地收了目光。
他將腰間系帶重新系好,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臉短暫地紅了一下,又兀自搖頭笑了笑,抬起頭,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