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夏簡單解釋了一下,雪球還在陽台上睡覺,於夏忍住想擼一把的衝動,換好衣服下樓。
墓園在城郊的一處山莊。
之所以選在這裡,是因為有人把守,閒雜人等一律不許進去。
他不希望有人來打擾。
於夏下了車,卻沒跟他進去。
刑肆頓了頓,回頭。
「我在外面等你吧。」
她和杜阿姨甚至沒見過面,不知道該以什麼身份面對杜阿姨。
而且,這種時刻,留給他一個人就好了。
大概半小時後,刑肆走出來,天空里下起了細雨,落在他身上像是風霜。
於夏被風吹得瑟瑟發抖,刑肆走到人面前,出聲:「怎麼不在車裡等。」
她笑了一下,沒心沒肺:「因為我想你出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我。」
希望你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在等你。
他喉結微動,一點情緒從眸子裡泛起。
末了,大手落在她的頭頂,忍不住揉了一下:「嗯,現在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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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於夏正在房間逗貓,突然想起什麼,拿起手機給刑肆發消息:[你的手,還好嗎?]
他們坐了將近五個小時的飛機,又匆匆跑去看杜阿姨,忙了一天,把去醫院這回事忘了。
沒一會,那邊的人回覆:[不好。]
於夏以為他生氣了,連忙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起來,穿好衣服查看周圍的診所。
[下樓。]
她穿著拖鞋跑下去,發現刑肆站在那,手裡拎著個塑膠袋。
於夏拉著人在路邊的長椅坐下,塑膠袋裡的是紗布和消毒酒精。
這是......要她包紮嗎?
於夏無奈:「先說好,包紮的太醜可不能怪我。」
刑肆偏頭,修長的手指搭在腿上,語氣漫不經心:「行。」
紗布比手指大的多,於夏一個沒注意,就把人包成了木乃伊。
她破罐子破摔,又纏繞了一圈,最後打了個蝴蝶結。
他氣笑了,眼睛微挑著看她:「故意的?」
於夏沒作聲,打結的手卻突然用力。
「嘖。」
於夏看他一眼,收拾好東西扔進垃圾桶。
脾氣倒是大了。
刑肆盯著人的背影半晌,笑。
不過他喜歡。
次日,於夏回了西安市。
那天大家忙著找她,耽誤了點進度,趁著放假她主動加班,能幹一點是一點。
假期的最後一天下午,她去看了兵馬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