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可以擁有更多。」
「我聽從貪婪的指揮,開始索求。」
姜昭昭那邊的觀眾聲音更響了,不停歇地喊著陳淮禮的名字,聲嘶力竭地幾乎要將喉嚨都喊啞。
她捂住心口,她確定陳淮禮看到了她,注意到了她。心臟隨著聲浪高頻次地跳動,在這個瞬間,突然造成了一個失聲的空間,周遭的聲響急速退去,只剩下陳淮禮,他踩著音箱,在舞台上頌唱。
編劇敏銳地注意到姜昭昭的不對勁,拍著她的肩膀,在音浪中大聲問她怎麼了。
她從失聲的空間中醒轉過來,音浪重新灌滿,她捂著耳朵,對焦急看著自己的編劇,同樣加大了音量,說沒事。
吉他聲輕柔地響起,狂躁的電子音在這時慢慢地沉寂下去,這首歌到尾聲。姜昭昭若有所思地抬起頭,陳淮禮還是站在原來的位置,低緩地唱出最後一句歌詞。
「可我還是想為你,奉獻所有,包括我。」
最後一個音節落下的時候,吉他聲也走向消散,燈光一節一節地暗下來,陳淮禮紳士地做了一個退場的手勢。但在燈光變暗的那一刻,他不知道從哪裡變換出一朵玫瑰。
那朵玫瑰很紅,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將最鮮艷的外衣披在身上。
陳淮禮冷著眉眼,原是厭世的模樣,在將玫瑰扔下後,驀然綻放了笑顏。
他舉起話筒,嗓音似濃稠的蜂蜜。
「可我還是想為你,奉獻所有,包括我。」
姜昭昭抱緊了玫瑰。
鮮血似的玫瑰沒有刺,只是將所有花瓣乖順地張開。它將所有荊棘都收斂起來,無論用了多大力氣,也不會狠狠地扎進血肉。
第32章
姜昭昭退了出去,和她抱著的那朵玫瑰一起。
周圍的觀眾看見是她接住了陳淮禮的玫瑰,也紛紛送上善意的祝福。有女孩子過來,臉蛋通紅,對姜昭昭說,我能和你合個影嗎,和玫瑰一起。
姜昭昭點點頭,帶著玫瑰,和這個陌生的女孩子一起合了影。
不過最後,她沒有把完整的演出看完,病還未好久跑出來的後遺症顯示出來。站了一會後,頭暈開始泛上來,帶著關節的酸痛,令她想像貓一樣,舒展開身體,希望這能緩解這種酸痛。
但她不是貓,只能翻找出隨身攜帶的藥物,來治療身體的不適。
混著礦泉水吞下藥片後,姜昭昭開始往人群後走,玫瑰被她放在在臂彎間,差點被擁擠的人群擠掉,她護住玫瑰,走到了節目組休息的地方,是一間小小的房間。大部分的工作人員都在現場,這裡安靜得像是一座空曠的墳墓。
想到這裡,姜昭昭被自己這個比喻逗笑了,是因為自己生病了嗎,所以看什麼都是死氣沉沉的模樣。
不是的,她拿起手中的花。玫瑰還是鮮活可愛的,在整個視野里,它是初生的朝日,是翻卷的浪花,是世間最可愛的事物。因此,可以允許她忍不住,拍了好幾張玫瑰的照片。
這時,她才意識到還未給剛剛合影的女生傳去照片,於是趕緊傳了過去。
房間裡雜物亂序地擺著,她四處看了看,想找張紙,或是其他的包裝物,將這朵玫瑰包裹起來。所幸,有張報紙擱置在機器旁邊,姜昭昭拿起來看了看,是張足球報紙,似乎是一家俱樂部贏了比賽,報紙用大半的篇幅為俱樂部贏下比賽的球星。報紙邊緣有被隨意折起來的痕跡,應該不是特意準備的道具。她將報紙摺疊起來,成了玫瑰的包裝紙。
包好後,藥效卻在此時上來,有些犯困,但還可以忍住。她站起來,在房間裡遠遠地,似乎還能聽到陳淮禮的聲音,原定計劃不是只有一首歌嗎?她想到了那天編劇帶來的消息,也許湯霖的嗓音還未恢復,所以陳淮禮又多了一首表演曲目。
有點可惜,沒有看到第二首歌的表演,但是第一首足夠精彩,那麼遺憾就減輕了許多。
她找了個地方坐了坐,想緩解一下湧上來的睡意,只是等真閉上眼的時候,又想著只休息一會,一會之後再走。意識飄飄浮浮沉在半空中,像是只過了短短一瞬,門被轟然打開。
姜昭昭被開門聲震了一下,站起來,攥著手心的玫瑰,看向推門而入的人。
陳淮禮只換了一套衣服,發上的亮片都沒有摘下來,他走到姜昭昭面前,喘著氣,眼神卻亮極了。
「還好你沒走。」
他拉住了姜昭昭的手,手心很燙,還帶著表演過後蒸騰的熱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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