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赫川並未受到這突來的變故的影響,想明白後,他有些急切地跟司君說:「司君,既然駱雪不是人類,那麼我們應該可以聯名向您提交仲裁,要求……引出她體內的冰河,請您一定要秉公處理。寒山,你現在就將那段記憶畫面提交上去。」
沒等到回應,謝赫川又叫了寒山一聲,寒山這才轉回身子。
「聽到沒有?」謝赫川皺眉說,「能在會議上解決的事情就在會議上解決,現在就提交記憶畫面和仲裁申請。」
寒山依舊沒動。又站了一會兒,他才搖搖頭:「那段記憶畫面不能提交,我會毀掉。」
「你胡說什麼呢?」謝赫川變了臉色,快步走到他身邊,「生死攸關的時刻,你在鬧什麼彆扭。」
寒山不說話,似乎,他的情緒都已跟著沈惜離去,他又恢復了方才平靜無波的樣子。
耳相年長,到底還是沉著一些,他在思索片刻後,說:「的確,非法獲取的記憶,不能作為證據提交仲裁。但其實想要確認駱雪是不是人類很簡單,只要讓她再去一次鑒心谷就好。」
這話一出,其他人紛紛表示贊同。就像是在沙漠裡行走久了,終於看到水源,他們面上都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好像只要做到了耳相說的事情,他們就可以平平安安地繼續活下去。
遠處的湖水在翻動,不知是誰先發現,壓抑地驚呼一聲。眾人不約而同噤了聲,低著頭,不敢再看前面那個已經忍耐到極點的人。
空蕩的寂靜中,司君的聲音沉得厲害。
「她沒有犯錯,沒有義務把心剖開給別人看。」
兩方僵持不下,最為核心的成員寒山又已經沒有了咄咄逼人的心思,最終,冗長雜亂的會議不得不在沒有任何結果的情況下結束。妖怪們成群結隊地散去,駱雪一個人站在窗口,消化著剛才得知的那些信息。
她站了很久,卻始終沒等到司君進來。於是她推開門,走出去,這才看到司君還安靜地坐在椅子上,望著前方。
見她出來,司君才轉過頭,問:「還難受嗎?」
駱雪搖搖頭。
司君伸出手,牽著她,讓她側身坐到自己的腿上。
四目相對,可好像誰都沒有想好要說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駱雪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問:「我可以救你嗎?」
司君好像沒聽懂,眨了眨眼,還這麼看著她。
「我記得你說過,冰河可以給你力量。如果我是冰河的話,那我是不是可以救你?」
這話使得司君一直忍著的情緒一下子有些決堤,他微微收緊了手臂,固執地說:「你是駱雪。」
駱雪沒有與他爭辯,抬了抬嘴角。她感覺他好像要哭出來的樣子,這使得她的喉嚨也開始酸澀。
他們就這麼相擁著,任憑冷風又吹了一會兒。
「你知道我要怎麼才能救你,是嗎?」
四周寂靜,司君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在他的心臟。
等不到回應,駱雪忽然將臉湊近司君。可司君卻像突然被點醒了一樣,撇過腦袋,朝後躲。
駱雪微微愣住,她再次嘗試,司君仍舊躲著,不讓她親。這下,她心裡便猜到了一些什麼。
但她聰明地沒有說,而只是這麼直勾勾看著司君。
「親一下。」她說。
司君搖搖頭:「你會難受。」
駱雪抿抿唇,眼裡是倔強的光芒。
「親一下。」她再次說。
又這麼相互凝視了幾秒,駱雪再次緩慢地將唇遞上去。
這次,司君終於不再躲。他吻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用力,抱著駱雪的手臂也使了勁。
從開始接吻的時候,駱雪的頭就開始暈起來。這症狀很熟悉,曾經有一段時間她頻繁地體驗過,只是這次最為強烈。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抽離她的身體,而她的身體似乎還沒有適應這種變化,她漸漸快要睜不開眼睛,也幾乎快要沒了呼吸的力氣。
直到有溫熱的淚水碰到她的唇。=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