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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要去多久?」年嫿一聽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紫蘇和品月對看了一眼,忙悄無聲息地退下。

胤禛先安慰道:「你別慌,現在才二月,等你臨產前我一定能回來。說起來,此事還和你二哥的岳家有一定關係。」

胤禛以往是不會對後院的女人提起前朝的政事的,但此次一來是為了解釋清楚動向讓年嫿安心,二來這事確實和年家有那麼一點關係,他想了想還是跟她說清楚為好。

原來是去年底年羹堯的老丈人田文鏡因為在地方上政績不錯終於被提拔了,年初康熙爺命他以御史的身份到長蘆巡視鹽政,田文鏡被派到當地,二話不說就是一番大動作,一口氣就查出來當地鹽引五萬七千多的虧空。

要知道,以往派去長蘆的御史可是換了好幾批的,每一批去了都說沒問題,偏生換了個沒在要職混過一輩子沒當過高官的田文鏡去,就查出來了虧空,這可就耐人尋味了。

康熙接到田文鏡的摺子時發了老大一通火,正當朝中七嘴八舌議論怎麼填補這筆虧空的時候,田文鏡的馬車在長蘆當地翻下山崖的消息又傳到了京中。

好在那崖下面生著幾棵歪脖子樹,田文鏡被發現時只摔斷了腿,人並沒有性命上的大礙。只是這一出意外不免引起更多的猜測來,當地已經有傳言稱是有貪官與鹽商勾結要謀害朝廷來的御史。

康熙聽完這似真似假的謠言氣更不打一處來,本來國庫連年虧空就挺讓他煩躁的,偏偏還有地方官員自甘墮落通過鹽政給自己撈錢,地方鹽商和那些蠹蟲一勾結,給國庫上交的錢可不就少了嘛!

不漲稅吧,國庫要虧,提高稅收,最後的負擔還是要落到貧民百姓頭上,康熙思來想去,還是要從整頓當地吏治入手。

田文鏡是個鐵面無私的御史,可他到底一直在地方做縣丞,看起來總是勢單力薄一些,康熙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派個皇子去當地徹查。

這麼一想,一向嚴肅不留情面的老四就很適合去當這個肅清風氣的惡人。

康熙做事稱得上雷厲風行,當即便命人把老四喊到宮裡,一番言語鼓勵後敲定了這個差事。

待他慷慨激昂地說完,老四還是頂著那張冷臉點了點頭,只問了句什麼時候啟程便利索地告退了,留得康熙獨自在乾清宮回味方才的對話,老四雖然還是這個死樣子,但他可不像老大、老三光會嘴上說好聽的,老四越這麼冷淡,他就越放心把差事交給他去辦啊!

胤禛簡單同年嫿解釋了一下這件事情的緣由,本不指望她有太深的理解,卻忽然感覺自己一隻手被年嫿拉住,只見年嫿神色緊張地問道:「那爺此次去會不會也很危險?」

她記得田文鏡這個人在歷史上是到雍正朝才開始被提拔的,如今這麼早跟四爺合夥搞貪官,或許又是「蝴蝶效應」在發揮威力了。

這種不確定性真是讓年嫿既期待又不安。

胤禛看她滿臉擔憂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瞎想什麼呢,那幫人不過是仗著田文鏡背後沒有家世倚仗才敢動手,爺是皇子,他們若連皇子都敢動,那才是不要命了。」

聽他這般解釋,年嫿鬆了一口氣:「那爺什麼時候出發?兩淮地區濕氣重,吃的喝的都要用心,我這就去給您收拾出行的衣物。」

說著便要站起來去喊人,胤禛稍稍用力將她拉了回來,認真囑咐道:「那些自有蘇培盛操心,我不在你要記得把自己照顧好,萬事都要記住自己才是頭一位的。吃喝方面不能再跟以前一樣由著自己的心意,天暖活了要去外面多走走,這樣才有利於生產。若是遇上旁的事就去找耿格格,我走之前會把管家的對牌給她,你有什麼直接讓她去宮裡請劉太醫。少則三個月多則五個月,我儘量早點回來。」

本來他不說年嫿還沒感覺,他這麼一長串的嘮叨,年嫿這才意識到這過去一年多二人幾乎日日膩在一起,這樣驟然分開好幾個月她或許還真不習慣。

想了想,她把臉埋進了他的胸口,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感受出一絲不舍來。

胤禛攬住她笑起來:「怎麼,這就開始捨不得了?以往我要出去可沒見你這樣。」

年嫿的聲音悶悶的:「爺自己一走可逍遙了,留下我在這西小院陪著兩隻狗過。」

說罷想到什麼,猛地抬起頭看向他笑道:「呀,聽聞兩淮多出美人,別到時候在路上看上幾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原是一人去的,左擁右抱地回來了!」

胤禛聞言嘖了一聲,捏了捏她的鼻子「質問」道:「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這幾個月我可有去看過別人一次,沒影的事都讓你編出話本子來了,別到時候讓孩子以為他阿瑪是個風流好色之徒。」

年家的姑娘有自己的堅持和想法,胤禛既然喜歡了便自動認栽,他不願再去別處留宿惹得她嫌棄。

如今的相處模式可是他好不容易努力來的,他不想一朝回到年嫿對他又敬又怕彼此疏離的時候。

「男人的話最靠不住了,誰知道您憋急了會做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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