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盤算著,一會該如何拯救任雲娜。
如果提前叫住她,將她帶離事發地點,自然可以避免她受到傷害,那麼他的利益就沒法最大化了。
被李隨真知道他是個翹班去漫展,還背叛他,擅自跟他媽說話的傢伙,只會損害好感度。
而且不管李隨真怎麼恨任雲娜,那都是他親媽,自己救了他母親,只要他還是個人,肯定會對救媽恩人心存感激的。
那麼,為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就要求自己要在危險邊緣把任雲娜拉回來。
這很考驗掌控力,萬一沒掌握好時機,自己被牆皮砸了,傷重昏迷。
而李隨真趕來,發現他是為了救自己母親,於是漲一波好感度,直接導致進入了新的一天,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思考再三,夏星驛還是決定冒險,畢竟就算挨砸,也不一定就立即昏迷,他說不定還有時間進入純白空間。
不過,在籌劃如何救任雲娜的時候,他又遇到了問題,那就是該從哪個方向,將她帶離危險。
把她撲倒肯定是不行,她那身板,被他從後面衝過去,撲倒在水泥地上,怕是胸骨都得斷幾根。
最後決定,從側面將她拉開,這樣牆皮會掉在她旁邊。
敲定一切,時間也差不多了,感受到了吹亂髮型的大風,夏星驛衝上前去,「危險!」一把將任雲娜向旁邊拉了一下。
任雲娜完全被嚇蒙了,接著旁邊就掉下來一塊碩大的牆皮,濺起了碎砂顆粒。
「啊——」她本能地繼續躲,也不管旁邊是什麼,只想再逃離原地。
夏星驛發現他低估了人在恐懼下的力量,沒想到何雲娜那麼瘦,衝起來力氣卻不小,尖叫後跳起來,踩住他的腳,身子一撞,把他整個人撞得向後跌坐在地。
「啊!」夏星驛咧嘴。
……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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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隨真急匆匆地衝進急診大樓,按著母親在電話里給的病房號,一路疾步找了過去。確定房間後,他連門都沒敲就推了進去,「夏星驛——!」
今天上午,於昊跟他說夏星驛身體不舒服,他本來就已經有些擔心。沒想到午休時,居然接到了母親的電話。電話里,母親語氣緊張,說話亂七八糟的,什麼大風天、牆皮、摔倒了、醫院……最後還是發消息說明白了夏星驛在洪江市住院的具體情況。
李隨真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一路飆車趕到醫院。腦子裡浮現過無數種可能:夏星驛可能傷得很重,正在手術室;或者情況沒那麼嚴重,但人躺在病床上,渾身纏滿繃帶。無論如何,他必須親眼看到才能放心。
「哦,你來了。」夏星驛趴在病床上,一邊咬著漢堡一邊玩手機,順便瞥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盯著屏幕。
這一幕讓李隨真愣住了,隨後猛地鬆了一口氣,連腿都差點軟了。至少不是昏迷!他連忙走過去,語氣急切地問:「你怎麼趴著?被砸到了?腿不能動了?」
夏星驛咬了口漢堡,表情有點無奈:「……沒事,就是摔了個屁股蹲,有點疼。醫生讓我先趴著,等片子出來再說。」
李隨真總算徹底放下心來,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彎下身子環抱住夏星驛的肩頭,額頭輕輕貼在他的背上。「嚇死我了……沒事就好,真的,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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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驛看到漲幅驚呆了,足足有5點,這就是「虛驚一場」和「失而復得」的力量嗎?
「起來行嗎?你好沉。」夏星驛說道:「我本來趴著吃東西就夠費勁的了。」
李隨真聞言,趕緊放開他,環視屋內,不滿地道:「其他人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你媽的一個朋友……好像嚇得心臟病犯了,他們都去那邊了。」夏星驛一邊說,一邊觀察李隨真的表情,這傢伙要是敢翻臉,他肯定給他一個大逼兜,「我爸去見大夫了,討論我的X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