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隨真皺眉,語氣十分關心,「到底怎麼回事?我媽說話無語倫次的,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任雲娜自己本就驚魂未定,又因為朋友犯了心臟病,導致情況緊急,跟兒子也沒交代清楚狀況。
夏星驛在考慮要怎麼講述捨己救人的事情,總覺得這種事從其他人口中說出來更合適,自己夸自己,效果差了點,也尷尬。
就在這時,聽見門被推開,本以為是護士,卻見醫生走了進來,帶著溫和的微笑說:「夏星驛是吧?你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沒有大礙,只是輕微擦傷和撞擊導致的軟組織挫傷,休息幾天就好了。」
既然沒有骨折,夏星驛立即坐了起來,雖然有點疼,但總比趴著舒服。
李隨真擔心地問:「能行嗎?不疼嗎?」
「不疼,別問了。」夏星驛板著臉說,忽然看到他爸的身影出現在了大夫後面,他一個激靈,看向了李隨真,見他只是微微皺眉,並沒有過激反應,至少不像握拳頭要打人的樣子。
而且,好感度也沒降低。
醫生交代完病情就走人,剩下夏維浩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畢竟這兩個舉動都需要勇氣。
李隨真問夏星驛:「既然沒事了,我們走吧?」
夏維浩開口了,「把漢堡吃完再走吧。」
「在車上吃也一樣。」李隨真冷聲道,起身扶起夏星驛,「能走嗎?」
「我不僅能走,還能大跳呢。不用扶我。」夏星驛把漢堡包好,準備等到車上再吃。
偏此時,就聽門口傳來了說話聲,一抬頭,就見任雲娜打著電話走了進來,看到李隨真的瞬間,一怔:「小真,你來了……」
「現在要走了。」李隨真抓起夏星驛的手腕,就往外走。
「小驛沒事了嗎?」任雲娜看向了夏維浩,「大夫怎麼說?」
「就是軟組織挫傷,骨頭沒事。」夏維浩如實回答。
李隨真根本沒有搭理他們的想法,拉著夏星驛就往病房外走。
任雲娜急道:「小真,你等等,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會問他。」李隨真看了眼夏星驛。
夏星驛還是認為好人好事由別人說出來比較好,清了清嗓子,「她想說就讓她說吧。」
李隨真不解地看向對方,似乎不理解他為什麼不想逃離這裡,還給「後媽」發言機會。但畢竟夏星驛是「病人」,他最大。
於是,勉為其難地道:「發什麼什麼事了?你簡短點,我們趕時間。」
「我下午跟你梅姨她們逛街的時候,來了一陣大風,吹落了大廈外牆皮,要不是小驛把我拽開,我就被砸到了。真是千鈞一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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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驛被這大筆入帳驚得兩眼放光。
一分耕耘,一分收穫是真的。
「你沒事就好,以後大風天少上街。」李隨真道:「夏星驛說好像有人被嚇到了,她怎麼樣了?」
「是你梅姨,已經沒事了。」任雲娜仰頭看自己的兒子,「你別著急帶小驛走,讓他好好休息,然後我們……」
好了,你的戲份已經可以結束了。夏星驛並不想跟他們有任何非必要接觸,當機立斷地說:「我沒事,不用休息,明天還得上班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