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心一蹙,直接將金足獸抱入懷中,催動靈力飛閃起來。
金足獸如今已經被拾花餵得圓潤了,他趴在拾花懷裡,將最後一口乾肉吞下,抬眼看著拾花。
拾花飛快在叢林中穿梭,聲音有些急促,「不好意思啊同安,只是我預感不妙,我們得先走了。」
金足獸似乎也有所覺,鼻子微微皺起,呲出白牙,在拾花懷中發出低低的獸吠。
拾花一邊飛閃一邊安慰懷中的小獸,「沒事的同安,沒事的,有我在。」
耳邊疾風陣陣,身後草葉簌簌作響,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
「別逃了,就憑你的修為,逃有什麼用!」
拾花摟緊懷中的金足獸,手心的汗弄濕了金黃的獸毛。
疾風拍打著她的面頰,呼吸聲貫徹耳畔,她必須跑,她要護好同安。
一陣巨大的靈力朝她身後襲來,拾花猛地朝右一閃,掌風堪堪擦過她的左肩。
一聲巨響響徹林間,片片林木摧倒在地。
拾花看著身前的人,氣喘吁吁道,「為什麼?我一向與人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追我?」
那修士身上施了法術,拾花只能看到一個朦朧的身形。
他開口道,「沒有為什麼,要怪就怪你倒霉。」
拾花心下一沉,眼前的人修為遠在自己之上,她大腦空白了一瞬,一時間,心中的難受排山倒海。
她看了眼懷中的金足獸,心裡有了打算,喉頭一哽,一把將他扔在在地。
「同安,跑!」
拾花大喊道。
她拔劍朝那人攻去,但那修士甚至都不用劍,他一手攥住衝來的雪劍,用力猛地一甩。
靈力浩蕩開來,拾花被甩翻在地。
看到主人受傷了,金足獸登時雙目赤紅,兇狠地朝那修士呲牙狂吠。
拾花捂住胸口,咽下一口污血,朝金足獸哭喊道,「同安,走啊,快走啊......」
金足獸卻發了瘋似的朝那人修撲去。
那人的目標並不是金足獸,於是朝撲來的凶獸漫不經心的一掌,轟的一聲,金足獸被拍到在地,四肢化為齏粉。
「同安!」
拾花痛喊一聲,滿臉是淚,撐著身子朝金足獸爬去。
但她握劍的手卻被那人修踩住,「對不起。」
他低低道。
拾花紅著眼狠狠瞪他,咬牙道,「你到底是誰!」
「對不起。」
那人又是一聲,話音一落,他一掌將拾花打暈。
金足獸朦朧地睜開雙目,全身傳來一陣劇痛,他痛苦地嗚咽著。
那人修已經走了,地上一片狼藉。
他轉著殘缺的獸身四處張望,淚水混著血水淌在地上,但並沒有看到他的主人。
四肢斷了,金足獸瘋狂拱著身子在地上爬動,還在不死心地張望,但是那抹粉色的身影,他怎麼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