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世事難料,難道就能全怪她嗎?
世上的人如此多,為什麼偏偏是她如此貧窮,為什麼偏偏是她托生到了這樣的家庭?
她又能怎麼辦!
如果她能有許知曉這樣的人生,她一定能像她活的一樣好。
……不,她會活的比許知曉更好。
徐肖的心髒都在發抖。
她一直死死低著頭,羞恥萬分地說著自己都覺得難以啟齒的話,說著說著,卻猛然發現對面一點回應也沒有。
徐肖驀地抬起頭。
許知曉沒有離開,她一直坐在那裡,眼睛裡沒有什麼異樣的神色。
平靜。
可是過於的平靜,就顯得有些恐怖。
什麼沒有發生關係,什麼只是在她的身上尋找她的影子。
她都統統不關心。
她好像聽得是完全與自己不相關的人和事,事情極為無聊無趣,讓她連眼角眉梢都懶得活動一下。
許知曉的手指好像是不小心蹭到了灰塵,她抽出一張紙巾把光潔細嫩的手指仔細地擦乾淨,然後動作優雅地五指張開,紙巾像是斷了翅的蝴蝶一樣慢悠悠地飄落進桌旁的廢紙簍里。
徐肖卻忽然感覺自己像是被扇了一個耳光。
沒怎麼用勁兒,輕輕巧巧的,似乎只是隨手拂落了一把花瓣,又或者只是用腳尖掃開了一片落葉。
卻仍然讓她感覺到疼痛。
她耿耿於懷的事,她羞於啟齒的事,而這件事情真正的主人公,卻根本無動於衷。
她為什麼無動於衷?
因為她根本不愛霍長盛,一直以來都是霍長盛一廂情願而已。
……沒錯,一定是這樣。
徐肖說不出自己此時此刻是一種什麼感覺,心里扭曲地升起酸澀的情緒,可是又帶著幾分快意。
看啊,你愛的人,根本不在乎你。
你捧在手心里當寶的人,拿你連根草都不如。
枉費你裝模作樣地扮演一個痴情種子,費心巴力地浪子回頭,人家根本就從來不曾把你放在心上過。
霍長盛,你以為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聽完了徐肖的一番話,許知曉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徐肖萬沒想到她竟然會一言不發,她急忙站起來攔到許知曉面前。
許知曉略掀了掀眼皮,聲音冷淡,「誰找你來的?誰告訴你我的私人郵箱號碼?」
徐肖如同被釘在原地,「你說什麼?」
許知曉看她的眼神不帶一絲溫度,「我不管是他們誰找到了你,如果你再敢來打擾我,我就對你不客氣。」
徐肖失控地握住她的手臂,「你——」
許知曉一把揮開了她的手,力氣之大讓徐肖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店員聽到動靜,詫異地望過來。
在她的眼中,兩個女人一個打扮的略成熟,一個更為年輕,樣貌居然還有幾分相似。
只是那個略年長的,舉手投足間,一派風光霽月,像是女君子,風華氣度,在骨不在皮。
徐肖愣愣地看著許知曉整理了一下衣襟和袖口。
她擦拭袖子的動作,她離開之前的最後一個神情,無不表明了一個字。
髒。
她嫌她髒。
許知曉走出咖啡廳,抬手打了一輛車。
她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眼睛裡面沒有一絲溫度,唇角卻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霍長盛,你真是讓我前所未有的覺得,當年我真的是瞎了眼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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