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這麼看下來,江錦霜就像是完全被對方掌握在手心裡,根本無法逃脫。
「去了那裡之後,我不會再管著你了。」
一聽到這話,江錦霜立馬應下。
「好,說話算話。」
能將逃跑的事輕鬆蓋過,之後還能重獲自由。
江錦霜嘴角帶笑朝前快走幾步,想著多跑幾個地方也算不得什麼。
「你們……」青衣男人回過頭來,欲言又止,漼寒天才從後面走來,伸手攬上了江錦霜的肩膀,「來了。」
就在他們來到青衣男人面前時,這人對漼寒天搖了搖頭:「我還是覺得這不是他。」
漼寒天什麼都沒答,只是輕輕地拍了拍江錦霜:「路途較遠,把劍拿出來吧。」
聽出來大概是要御劍了,江錦霜「哦」了一聲拿出了渡霜。
感受到渡霜劍身處冒出的寒氣,青衣男人再也沒說什麼了。
一行人風風火火地到了孤雲司,臨下劍前,江錦霜低頭看到了地上站著的一個女子。
他們下了劍,漼寒天走在最前面,江錦霜聽他稱呼那女子「謝掌門」。
謝掌門越過漼寒天往後看了幾眼,江錦霜偶爾會與她對上視線,就聽她道:「這個法子可能會很兇險,若不是無路可走了,還是不要輕易嘗試為好。」
漼寒天沉默了一瞬,像是在斟酌利弊,經久,他才繼續道:「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聽他們的對話,江錦霜有些迷糊,只聽謝掌門勉強應下:「好吧,那你們隨我來。」
跟著身前人走過了長長的一段路,在來到某處門前,江錦霜側目看到了一塊大石頭,上面赫然刻著兩個字。
禁地。
心中雖有疑惑,但看漼寒天那無所顧忌的模樣,江錦霜也就壓下了心中的疑惑,繼續跟著走了進去。
「一朵花就夠了,」謝掌門停下,伸手指著地上那多孤零零的不知名小花,「我負責催動花的致幻效果,漼寒天,一定不能超過半個時辰,聽到了嗎?」
江錦霜看著地上那花,還沒搞明白他們口中的「致幻效果」是怎麼一回事,只聽漼寒天應下,一股濃烈的花香便撲面而來,聞得人手腳發軟。
「你們……」江錦霜下意識地看向其他人,轉頭卻發現剛才和他在一處的人瞬間消失不見了。
他又不信邪地四處看了看,此處空蕩蕩的,只有他一人在此。
「奇怪,人呢?」江錦霜剛嘀咕出聲,再轉頭時卻發現身後場景不知什麼時候變了個樣。
樹林草地變作了藥味重重的醫館,就在他面前的床榻上,一個滿身是傷的小孩正在撕扯自己已經和傷口粘連在一處的衣服,疼得滿臉都是汗,渾身發抖。
沒過多久,小孩硬是一聲不吭地清理好了自己身上的傷口,只聽他一聲「好了」,一個少年才從門口走了進來,滿臉心疼地看著這個強裝鎮定的小孩。
兩人的嘴一張一合,江錦霜卻忽然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