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想再往前走幾步,只見少年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物件。
等到那物件被放到了小孩手中後,江錦霜才看清那是什麼。
是漼寒天給他的玉佩。
不等他反應,面前場景便又變了個樣。
兩個少年走在一處,其中一人問:「漼寒天,你為什麼要報名秋山試劍呀?」
漼寒天不語,旁邊那人便又問:「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的人,每天不給自己多一點休息時間,你這樣拼了命地練習,是為了什麼?」
原以為這個問題漼寒天也不會回答,可面前景象還在繼續,兩人往前走著,江錦霜見漼寒天點了點頭。
「我有一個愛慕之人,想要更努力些追上他的步伐。」
「愛慕之人,」江錦霜垂下眸子,忽然間想到了棲霞閣內的那把劍。
這時候的漼寒天看上去也不過十來歲的模樣,能讓他為之如此的愛慕之人,應該就是那個已經逝去的師娘了。
江錦霜正這麼想著,就看到了面前忽然出現了他曾在記憶中見過的場面。
屋內布置得極其喜慶,一人正坐在椅子上,手裡把玩著扇子注視著穿著喜服的兩人。
記憶中江錦霜穿過喜服,他抬眼望去,其中一人是他。
而另一人,是漼寒天。
人們口中不停地喊著「成婚」,面前的他與漼寒天就這麼站著,宛若一對璧人。
兩人沒有開口,但漼寒天的聲音卻忽然在他耳邊響起。
「前輩,喜服是不是只能和與自己共度一生的人穿?」
此話一出,一些陌生的記憶便普通找到了入口一般擠進了江錦霜的腦海中。
面前場景又變了個樣,可江錦霜還在懷疑著,為何他會看到自己與漼寒天共穿喜服的模樣?
江錦霜正想著,忽然就被人推著抵到了牆邊。
若說先前的場景他都是以旁觀者的視角來看的話,他都還能接受。
可看著面前這個與自己近在咫尺,略顯稚嫩的漼寒天,他張開口,卻看到了對方流下的眼淚。
「還好只是不記得,」漼寒天說完這話,俯身便要朝江錦霜過來。
他先前有忽然被漼寒天吻住的經歷,自然猜得到這人下一步究竟會幹些什麼。
可不知為何,他就像是鬼迷心竅了一般,沒有打算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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