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著燈台站穩,拂了拂身上那沉甸甸的華服,又拍了拍腦袋想要記起先前究竟發生了何事,便在此時大片的記憶自她識海之中甦醒。
她竟是一國之帝,從幼年時跟隨母帝打馬球,到母帝遇刺身亡,她承擔起帝國重任,投身於攝政王門下,又有青梅竹馬的少年將軍為其坐鎮西北,更有天下巨富少東家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她權傾天下,所有人都為之傾倒。
唯有一人,屢屢觸她逆鱗,違她旨意,甚至於朝堂之上結黨營私,意圖架空她的權利。
她早已對他心懷恨意,少年時的扶持之情早已淡化在歲月之中。
便在秦梔自回憶中甦醒之時,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響,她猛地回過頭去緊盯那腳步聲越來越近的方向,直到一身玄衣的青年走進她視野之內。
青年面色白皙,一雙淡色的瞳子顯得整個人都脆弱不已。
可滿朝上下無人敢以「脆弱」二字來形容他。
他手段很辣,心腸歹毒,精神也甚有病態,沒有朋友,若真的有,也只有陛下能與之匹敵。
「你來了。」秦梔不自覺開口,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走了兩步,讓她徹底看清了那人的長相。
是白曜。
攝政王抿唇淺笑,「聽說你準備迎娶帝後了」
秦梔撇了撇嘴,伸出手指撫在他肩頭,緩步走到他的身後。
「他為我殫精竭慮,鎮守西北八年,我迎娶他,天經地義。」
攝政王似乎從未有過如此怒容,他幾乎是低吼著轉身攥緊了秦梔的手,「那我呢,你又將我當做什麼了」
「一個有利可圖、無利便可隨意丟棄的玩物嗎!」
秦梔冷冷盯著他那雙猙獰的眼睛,低聲笑了笑道:「白曜,你還是這般可笑,你不會還以為,朕是當年那個被你拿捏於掌心的小皇帝吧」
「你看清楚了,朕是皇帝。」
她聲音剛落,外頭瞬間湧入大片侍衛,將攝政王團團圍住。
直到此刻攝政王才知曉,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攝政王赤紅的眼裡無數次在想,若是從前她還是個懵懂少帝時,就將她當做禁/臠,不允許她伸展羽翼,那如今,是不是另一番景象了
侍衛之後一道身披鐵甲的青年踏步向前,手中長槍抵在攝政王的下巴上,面容堅定又溫柔地望向秦梔。
「陛下,臣救駕來遲,請陛下治罪!」
躲在這副身子裡的秦梔赫然發現,那將軍不正是褚雲祁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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