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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縫成新的一樣,就是新的。

這跟直接送自己一件衣服有什麼區別?宮忱性格多疑,覺得詭異,便卻之不恭,執意拿回自己原來那件。

師姐無法,只能尷尬地把角落裡明顯有縫補痕跡的衣服遞給他,小聲說:「……我勸你不要太嫌棄。」

「怎麼會呢?」宮忱預感不妙,穿上試試,結果右手卡在一半衣袖處,怎麼也鑽不出去。

定睛一看,原來有人把這隻袖子縫死了。

針腳歪歪曲曲,黑線密密麻麻,形似蜈蚣。

用四個字來說是奇醜無比。

用兩個字來說是丑絕。

宮忱:「…………」

後來他省吃儉用又買了一件,再沒穿過那件。

因為太過氣憤,他跟段欽吐槽過一次:「穿不了就算了,我買來準備送給師兄的玉佩放在裡面,也沒有了,著實可恨可惡可恥。」

段欽卻罵他血口噴人:「那個師姐是出了名的手巧心細、蕙質蘭心,你這話要跟別人說,她那些追求者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宮忱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把那件衣服扔給段欽看。

段欽端詳好一會,要不是宮忱死也不會碰針,段欽寧願相信這是宮忱自己縫的。

最後憋出四個字:「傳聞有誤。」

宮忱放聲大笑。

這會盯著熟悉的針腳,宮忱卻是半點也笑不出來了。

當初給他縫衣服的難道是……

怎怎怎怎怎怎麼會呢?

宮忱眉頭都要打結了。

可如果不是,丟失的玉佩出現在徐賜安身上又怎麼解釋?

答案分明呼之欲出,宮忱卻遲遲不敢相信。

「今天先這樣,」徐賜安頓了頓道,「以後每天縫一處。」

也許是想得過於認真,宮忱竟然沒有很害怕,遲緩地點了點頭,徐賜安又差他去燒水沐浴,說一會要出門。

他說什麼,宮忱都一一點頭。

徐賜安皺眉道:「還不去,沐浴也要我來?」

宮忱徐徐地站了起來,往浴房裡慢吞吞踱了幾步,又忽然回頭,在徐賜安不耐煩的眼神里快步走回來,彎下腰。

「你干……」徐賜安剛張口,宮忱便飛快地把手裡的飴糖往他嘴裡一放。

徐賜安臉頰微鼓,神情錯愕。

宮忱看著他,沖他攤開右手。

徐賜安:「……哪裡不舒服嗎?」

宮忱搖搖頭,上下晃了晃手。

徐賜安顯然是誤會了什麼,偏開頭,咬著糖說:「我不跟你一起洗。」

宮忱在心裡嘆息一聲,堅持拉住徐賜安的手,往自己的胸膛一放。

徐賜安惱火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宮忱摁著他的手不讓他拿開。

咚。

徐賜安瞳孔一縮,不可思議地看著宮忱的胸膛。

宮忱被他盯得心臟又是一跳,沖他輕輕一笑,不待徐賜安有所反應,迅速把他的手放開,跑去浴房了。

當日下午,宮忱過得很不好。

為什麼?

因為徐賜安根本不上鉤。

他甚至臨時決定不帶宮忱出門!

可是為什麼啊?

宮忱獨自在床上抓狂。

半刻鐘前,徐賜安分明是想帶宮忱出門的,他找店家買了一身乾淨衣裳讓宮忱穿,給宮忱擦頭髮,還認真幫他梳好。

他好不容易對宮忱這麼溫柔,宮忱雖然不太習慣別人幫忙做這些,但都老實站好。

該低腦袋就低腦袋,該抬手臂就抬手臂,任徐賜安擺弄。

可是,徐賜安出門前盯著他看了一會,眉頭忽然皺得厲害,兀自變得煩躁不已,原地踱步片刻,丟下一句:「算了,你別出去了。」然後在房內設下防護結界,頭也不回地走了。

深夜,宮忱趴在窗邊,頗覺自己像等待久出未歸夫君的深閨怨婦,在他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的呼喚下,他的閨中密友終於發出了還活著的信號。

「別叫了,」柯歲在腦海里虛弱道,「叫春呢?」

宮忱大喜過望:「叫你呢,你昨天死哪去了。」

「長話短說,」柯歲咬著牙說,「我被你表弟綁到嵐城來了。」

「啊,什麼?你被他綁了?也是嵐城?」宮忱詫異道,「這麼巧,我也在嵐城,改天聚一聚。」

柯歲道:「這是重點嗎?重點是這嗎?我快瘋了,他把我綁進一家客棧,自己卻不知道去了哪裡,我一整天沒吃東西了。」

宮忱嘶了一聲:「他應該不是故意丟下你不管的,也許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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