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被他含咬著,溫熱氣息讓她耳朵發癢。
謝凌鈺聞著她身上香氣,心像被她攥緊,情緒隨她反應起伏不定。
他喜歡看著她,燭火通明下喜怒哀樂都真實,哪怕她虛情假意,但此刻的歡愉是真的。
明鏡無暇,纖毫畢現,薛柔恍惚聽見他在耳畔呢喃。
「阿音,你多看我一眼。」
她以為自己聽岔了,卻下意識睜眼,鏡中少年墨發垂散著,眼底欲色濃重,像早已墮入抱柱地獄,仍舊死不悔改,心甘情願長醉不醒,無有止息。
薛柔雙眸怔怔,羞澀之意褪去大半,即便謝凌鈺從頭至尾禁錮著她,恍若掌控一切,可他現在這副模樣,比她狼狽得多。
見她終於肯睜眼,卻又好似分神,謝凌鈺眉頭微蹙,手掌撫著她小腹摁下去。
薛柔猝不及防,被刺激得陡然落下一滴眼淚,將天子名諱脫口而出。
「謝凌鈺!」
這一聲喚,令他剎那僵住,隨即俯身吻了下她耳朵。
察覺這一舉措背後意味,薛柔緊抿著唇,她實在受不住了,低聲抱怨:「我腿酸。」
話音剛落,她就被攬著腰抱起,躺在榻上後,望著近在咫尺的臉,驀地想起好似幻覺的那句話。
多看他一眼。
應當就是幻覺,陛下怎麼可能為這種事,低聲下氣祈求。
*
一覺睡醒,薛柔睜開眼,發覺雙腿酸軟,昨夜情形湧上眼前。
還未回過神,便聽見趙旻幽幽道:「陛下寅時一刻便走了。」
薛柔攥緊被子,面帶薄怒:「我沒找他。」
「知道,」趙旻頷首,「臣的意思是,現在已經巳時,或許皇后可以學一學陛下。」
薛柔更惱,她倒是想學,是謝凌鈺不給她機會。
「上次臣說過,會把朝中事掰開揉碎同娘娘講,」趙旻語氣慢悠悠的,「臣會是個好先生。」
「巳時倒也不遲,來得及。」趙旻沉默片刻,「只是陛下回來後,臣得避開。」
薛柔不能接受自己對前朝一無所知,她自幼於薛韻身邊長大,於她而言,掌握前朝動向是安全無虞的前提。
可以不感興趣,但不能不知道。
她頷首,隨即想起昨日事,問道:「曾撫,你認識麼?」
「認識,是個鐵脖子官,不怕掉腦袋。」
薛柔猶豫一瞬,「我見到他了。」
「在洛陽?」趙旻臉色嚴肅起來,甚至逐漸蒼白,「定州恐怕要出事。」
「單純危及生死,曾撫不會做逃兵回洛陽,定是博陵王的反抗極為劇烈,甚至手段齷齪難防到極點,才讓曾撫回京求陛下定奪。」
趙旻語氣肅然,道:「從今日開始,半年內你都安分一些,莫要讓宗室抓住把柄,還要約束好薛家人,讓他們莫要惹事。」
被趙旻一說,薛柔徹底意識到問題嚴重,胃裡隱約發沉。
未等她仔細詢問,綠雲便到皇帝來了。
薛柔抬眼便見謝凌鈺身後跟著位女醫。
皇帝在她榻邊坐下,道:「朕擔心你雙腿發酸,便讓李太醫為你按一按。」
他臉上毫無罪魁禍首的愧疚,薛柔甚至隱約從他眼底看出絲回味。
太醫離去後,謝凌鈺握住她的手,溫聲道:「阿音怎麼臉色不好?」
他瞥見趙旻,隱約明白些什麼,在這位昔日螺鈿司總領眼裡,他是天底下最薄情的人。
平心而論,倘若他是趙旻,也會勸皇后拘著些。
但他不是趙旻,又恰好有縱容皇后的權力。
「阿音恐怕是聽見前朝風吹草動了,」謝凌鈺指尖撫著她手背,「這些都與你無關,你恣意自在便好。」
第74章 阿音總是騙朕
趙旻眼神微動, 心底對謝凌鈺的話嗤之以鼻,昔日謝元徹也是這樣對薛韻甜言蜜語,不妨礙臨終之際恐太后干政, 密召託孤之臣。
帝王對美人的愛不假,對江山的愛更不假,趙旻永遠不信男人的承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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