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如何知曉人品性不錯?自小一道長大的阿鈺,你都沒信心攜手一生!」
魏景行不耐煩了,嘟囔道:「那要怎麼辦?等日後人大家閨秀逼上門來要我讓賢?還是與一院子的哥兒姐兒爭風吃醋?」
聽他越說越沒邊兒,魏良抬手,卻是捨不得拍下。
魏景行主動伸頭過去,「打吧打吧,把我打迷糊好跟徐鈺稀里糊塗成親。」
進門前打好的腹稿就像個笑話,魏良長嘆一聲,語重心長道:「你擔心的不無道理,不過,為父卻覺得你過於杞人憂天。」
「暫且不說別的,就阿鈺的品性你都信不過,那這世間,早已無人能入你眼。與其找個成親前不大熟悉成親後不過爾爾之人,糊弄將就過完一生,倒不如跟阿鈺試試,試著相信他,或者且走且看。」
「如阿鈺這般鍾靈毓秀之人,很多人終其一生也難遇見,眼下這般人物就你在身邊,就該與你共度一生,你當真捨得錯過?」
「我和你爹也不是非逼著你和阿鈺成親,阿鈺入贅沖喜卻是事實,你若要和離,至少想個他會接受的理由。」
其餘的話,魏良沒多說,家裡兩個孩子一個賽一個聰慧,智多近妖,哪需要他將話說得明明白白。
況且依眼下實情,太過直白倒像是在逼迫。
當夜,魏景行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確實如父親所言,如老鬼這般人物,錯過註定遺憾終身。
可他不想連累人,亦不想等到針尖對麥芒的地步再決裂。
如果日後的結局註定是分開,不如儘早!不如在情深之前,不如在彼此都能瀟灑放手的年歲。
即便這份瀟灑是佯裝,即使會撕心裂肺,總比日後恨之入骨強!
州城客棧內,徐鈺卻是一夜好眠,晨起精神抖擻,在床上吐氣納息後洗漱,末了下樓在大堂吃早飯。
正準備開吃時,莊仁澤摸了過來,「哥,吃完有事兒不?」
徐鈺捏饅頭的手一頓,「闖禍了?」有事相求才叫哥的德行,哪會輕易喊他哥!
「看哥你這話說的,比我年長,叫哥應該的。」莊仁澤笑著遞過小竹匾,裡面是客棧提供的早食——饅頭包子。
徐鈺斜眼撇他,「看你那心虛樣兒。」
好吧,被看穿了莊仁澤也不藏著掖著,直接湊頭過去,「我昨兒跟著孔牙人瞎逛,看了一處鋪子,你陪我去瞅瞅,要是行我就下手,租出去以後收租金每年也有進項不是!」
「你才多大就想著置產,小心別被忽悠了。」徐鈺提醒道。
「這不找哥你幫我掌眼麼。」莊仁澤笑得很是諂媚。
對,落在徐鈺眼裡就是諂媚,他皺眉道:「你虛歲才十二,就算置產也落不到你名下,看了也是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