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一餐,足足花了六两多银子。
依照这消费水平,也不知以后当官的工资够不够花,嘀咕道:“也不知做官俸禄高不高?”
“行啦,别心疼了,我们又不是天天来吃。”魏景行笑着牵起他的手,道:“杬子有了,回家也该包粽子了。”
徐钰摇头,被拉着往出走时还回头看菜单,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找人开酒楼,他肚子里可是有一堆菜谱呢!
“哎~”
“对不住对不住······”还没来得及看清人,徐钰连忙道歉。
魏景行扶住老者微微皱眉,正要说话,广源楼管事已经奔出。
“老太爷,您怎一个人来了?”也不带个小厮,这要半路······
老者盯着魏景行看了又看,回道:“无事。”末了才看向管事,“怎的,这广源楼我不能来了?”
“哪里哪里,瞧老太爷您说的,”管事的老脸笑得如同绽放的菊花,弯腰躬身抬着胳膊。
老者手搭在他胳膊上,慢慢踱步进门。
徐钰望着两人背影,摸了摸鼻子,拽着魏景行离开。
走出大老远,还回头看,总觉自己忘了什么事儿。
却说这厢锡老太爷进广源楼直接上楼进雅间,落座后望着窗外长街道:“方才那两位少年是何人?”
管事斟茶后敬上,毕恭毕敬道:“是来参加院试的学子,估摸着今儿来长见识,毕竟咱们广源楼在州城是独一份儿的。”
锡老太爷轻笑,“哪儿的人士?”
“这······小的却是不知。”
“着茂儿去查查,那位扶我的少年总觉有些面熟。”
“是,您今儿吃点什么?”
······
魏景行直觉怪异,尤其是那位老者看他的眼神,意外,不敢相信,甚至最后隐隐的激动,虽神色不大明显,可搭在他胳膊上的手,却在颤抖。
广源楼东家的亲爹早就过世,那位老者到底是何身份?
“这广源楼啊,开了得有四五十年吧!”王镖师回忆道,“当年我爹走镖的时候,有一次来州城,恰巧碰见大酒楼开业,舞狮队游街,东家着人沿街发白面发糕,我爹跟几位叔伯挤着领了好几块。”
“后来才听州城的人说,那酒楼是锡家的,当时锡家有位官老爷在长安升官了,给大家伙发发糕寓意步步高升。”
魏景行沉思,“那位官老爷是······”
“啊,就是现在的锡老太爷,你们不来州城不大知晓,这锡家啊,祖上就是州城的富户,锡老太爷还有位亲兄弟,不过那位弟弟过继给旁支一位叔叔,就是广源楼的东家。”
想到锡家这些年的事儿,王镖师摇头,“他家啊,奇事多着呢,那锡老太爷当年在长安可是呼风唤雨,前年致仕回乡,听说圣上不愿意的,最后留不住只能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