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米夏,「……」
這個大傢伙都看出來了。
「所以我在想,這竊賊興許有兩個緣由,這其一,可能是覺得我身為秀才,平日與縣令大人也有交情,怕惹禍上身。」
「這第二個緣由的話,興許是因為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是說……」
李忠安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正說著話,手中的鏟子發出「叮」的一聲,宋景韞忙將周圍的土給鏟開,發現了一個油紙包,而油紙包中,包裹著散碎銀子,銀質髮簪,手鐲等物。
李忠安忙喊了衙差來辨認。
「這手鐲上有富貴平安的字樣,活口處有一處磕碰,跟曲良哲家所報丟失之物似乎相同。」有衙差道。
「這髮簪上鑲嵌了一枚珍珠,似乎是郭大書家中娘子說的陪嫁髮簪。」又有衙差道。
「這個銀碗是郝成思家的……」
很顯然,這些東西,就是那偷了各家之物的盜賊,埋在此處的。
不偷江米夏和宋景韞家中財物,而且還特地將偷來的東西刻意埋在院中的花圃里……
這目的有些明顯啊。
李忠安摸了摸下巴,但隨即擰了眉,「此人居心,何其歹毒。」
江米夏點了點頭。
的確十分歹毒。
將偷來的東西埋在她家的院子裡頭,在旁人眼中,並無丟失東西的她和宋景韞便是竊賊。
即便事後李忠安查問一番,確認這些人家在丟失財物之時,江米夏和宋景韞都在江家村,身邊有人可以作證,但旁人還是要嘀咕上兩句。
嘀咕為何她家並沒有被偷竊,為何這賊人不把東西帶走,偏生埋到了她家,以此也會認定她和宋景韞跟著竊賊有脫不開的干係。
人言可畏。
這流言時間長了,哪怕她和宋景韞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去理會,這樣的流言也會影響到正常生活。
這竊賊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她和宋景韞添堵啊。
「大人想不想抓到這個賊?」宋景韞問。
「這是自然。」李忠安道,「只是眼下雖然尋到了髒物,但想要尋到偷竊之人,只怕還得逐一排查,還要花費一段時日。」
「我這裡有個辦法,可以幫大人更快一些抓到這個竊賊。」宋景韞笑道。
「哦?」李忠安揚起了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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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安帶著衙差離開時,江米夏和宋景韞便也收拾收拾,準備離開。
附近街坊鄰居見狀,湊了上來。
「你們家丟了什麼東西?」
「丟了兩幅字畫,三本古籍,還有一些旁人送的藥材,說起來這藥材還是鄭掌柜所贈,不便宜的。」
江米夏說話時直嘆息,更是咬牙切齒地,「這賊人當真可惡,偷東西也撿好的來偷,當真是氣死人了。」
「可不嘛,要不說是賊呢,氣死人,我家也是,丟的都是最值錢的,這賊也是精的很,哪個好他都知道!」
「要是抓了這賊,鎮上得千刀萬剮才成,忒可恨!」
「關鍵是啥時候能抓到這可惡的賊……」
「……」
因為在這裡抱怨這可惡毛賊的緣故,江米夏和宋景韞待了好一會兒才離開,走的時候,滿臉都是怒氣。
就在當天傍晚,縣衙那兒傳了消息出來。
說是偷東西的賊已是被抓了起來,正在審問。
還說那偷東西的賊是打西邊過來的,原是家中遭了災,來縣城投奔親戚,結果沒尋到親戚,手中銀錢也花了個乾淨,成日食不果腹的,便起了歪心思。
在附近踩了許久的點兒,又趁著過年時間許多人白天不在家,便翻了牆進去大行偷竊,偷來的錢便去吃喝揮霍的。
這樣的消息一傳出來,所有被偷過的人家皆是越發氣憤。
家中遭災來投奔的,說明家中已是沒了什麼產業可以償還。
偷來的錢又被吃喝揮霍掉,就算打了板子,下了大獄,但錢肯定還是要不回來了。
當真是可惡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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