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知道「明晦蘭身上肯定有搞頭不然你木劍陳不會做虧本買賣」又如何,能禁得住女媧淚的誘惑嗎?
木劍陳趁熱打鐵道:「說到底,你把明晦蘭當奴隸,不過是為自己出口氣罷了。」
「他現在窮困潦倒,你讓他自生自滅就已經是報仇了。」
木劍陳款款而談:「對於咱們修士而言,□□的創傷那都不叫事兒,真正受折磨的是魂魄。」
「有些法器歹毒得很,不傷□□,專打神魂。我曾見過一個被傷到魂魄的修士,只挨了那麼一下,疼的滿地打滾屁滾尿流體面全無。」
「很難想像你魂魄不全是個怎樣的感受。」
衣非雪鳳眸凌厲,眸光深深。
木劍陳把扔掉的茶潑出去,親自給衣非雪續上新茶,道:「衣掌門從小到大必定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外人難以想像的折磨。」
木劍陳半是勸說半是威脅的道:「魂體為先天所定,後天難以彌補,除了女媧淚,你別無他法。」
衣非雪定定看著他,漆黑的瞳眸深不可測:「還有鎮魂幡吧。」
木劍陳愣了愣。
果然衣非雪來寒亭「祝壽」,也是為了鎮魂幡。
「利用鎮魂幡搜索你丟掉的一魂?或是利用鎮魂幡來補魂?」木劍陳捏著下巴笑,「沒錯,這確實是個辦法。」
木劍陳笑道:「可惜我不賣。」
這話說完,他報了剛才的一箭之仇,實在痛快!
衣非雪輕輕一笑,端起茶杯將水全部潑出去:「我也不換。」
起身就走。
木劍陳措手不及:「……衣非雪?!」
真的走了?
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竟為了明晦蘭,連女媧淚都不要???
木劍陳恨恨道:「什麼聰敏狡黠,根本是個蠢貨!」
門外有明宗弟子說:「宗主,子時快到了。」
他還約了明晦蘭。
木劍陳收拾好情緒,命人將茶倒掉,換新的。
時間還早,先把戰利品拿出來欣賞欣賞。
木劍陳細細摩挲著鎮魂幡,怎麼摸怎麼愛,笑得合不攏嘴。
摸著摸著,木劍陳臉色一僵。
猛地揮手將障眼法打個粉碎!
鎮魂幡變成了裹腳布。
又臭又長,不知道從哪個老頭子腳上扯下來的,略施障眼術,就塞給了木劍陳。
而木劍陳完全沉溺在得到鎮魂幡的喜悅中,竟沒察覺到,抱著裹腳布又摟又親了一天一夜……
是誰敢戲弄本宗主!
真正的鎮魂幡又在哪裡?
木劍陳目眥盡裂。
衣非雪?!!!
第17章
一道法訣,裹腳布燒成飛灰。
怒火中燒的木劍陳弓著背乾嘔,臉色青里透著白。
黃口小兒膽敢這般戲弄作踐他?!
不知何時搶到的鎮魂幡,還瞞天過海,弄得全世界人都以為是他木劍陳拿著鎮魂幡逃之夭夭。
現在所有人都對他口誅筆伐,黑白兩道追殺搶奪他手裡壓根不存在的鎮魂幡,而衣非雪美美的隱身了。
何其卑鄙無恥!
他還不能說沒有,首先誰信啊?其次這不是承認自己被一個黃毛小子戲耍了嗎?
木宗主丟不起這人,只能啞巴吃黃連,爛死在肚子裡!
媽了個巴子的。
衣非雪不是小狐狸,是修煉千年的毒蛇吧!!
該死該死該死!!
「咚咚咚」三聲敲門。
木劍陳怒吼:「誰!」
房門推開時,門外那人有些不知所措:「晚輩來的不是時候?」
明晦蘭一身素白的短打,和從前寬袍廣袖的清貴公子不同,看起來乖乖巧巧,十分好蹂//躪。
木劍陳嫻熟的將全部不該有的情緒藏起來,掛上滿臉既不過分親切也不疏遠的微笑,朝桌對面比劃:「賢侄快請坐。」
明晦蘭坐下後,木劍陳直奔正題:「自己人,就不跟賢侄兜彎子了。」
明晦蘭:「木宗主請說。」
計劃沒有變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