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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們沒羞沒臊的,故意氣死天道的——吻在了一起。

才洗乾淨的身體白洗了,等會兒又得沐浴。

*

七天後,衣非雪接到周老先生的傳音符。

「衣掌門,小景不在養濟院。」周老的聲音很沙啞,頓了頓,心如死灰的說,「我還特意在整個紅楓鎮找過了,都沒有。」

周老沒再說「小景有無可能出遠門了 」這種自欺欺人的蠢話。

衣非雪道:「你就留在周家陪那些小孩吧。」

「衣掌門。」周老是很想當面問一問景夫子的,但養濟院那邊他也放心不下。再三抉擇後,咬牙忍了,拜託道:「你若是見到小景……」

衣非雪:「若他配合的話,到時我傳音給你。」

周老鄭重的說:「多謝了。」

和周老先生結束傳音,衣非雪打坐了一會兒,聽到樓下大堂亂糟糟的,便出去一看究竟。

原來是夜笙在發脾氣。

妖王大人揪著一隻老鼠耳朵,把它罵的狗血淋頭。

等老鼠落地幻化成人,原來正是萬妖谷的衛隊長。

「大人息怒,實在是燈下黑,是小的們疏忽了。」

一群耗子精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為他們的隊長說情:「我們實在沒想到他會那麼大膽啊!」

夜笙咬牙切齒的一拍桌子,八仙桌瞬間碎成齏粉,連著大理石地面都被砸出一個深坑。

眾妖汗流浹背,噤若寒蟬。

衣非雪站樓上問:「怎麼了?」

夜笙死都不會回答這種自取其辱丟人現眼的問題。

衛隊長:「景夫子去萬妖谷了,還把琉璃淨瓶給偷走了。」

夜笙:「……」

季禾跟風瀟剛好從外回來,聽到這話,季禾「嘖」一聲,嫌棄道:「你們萬妖谷的大門是紙糊的?」

讓一個後輩晚生數落了,偏偏還不占理,夜笙臉色漆黑,氣的差點現原形。

琉璃淨瓶是妖界的聖物,作用就是能「裝」。

什麼都能裝,不過巴掌大的小瓶子,能裝四海之水,甚至傳聞能把天地都收了。

後者衣非雪認為有吹噓的成分在。

若能將天地都裝進去,如此曠世之寶,只憑萬妖谷的能力配不配守得住這件寶貝?再說了,如果它真那麼牛逼轟轟,夜笙也不會把瓶子隨便擱在萬妖谷,非得藏在丹田乾坤最深處再施加幾百道封印,誓死和瓶瓶共存亡不可。

風瀟道:「琉璃淨瓶並非傷人利器,景夫子盜走它作甚?」

季禾也費解道:「就算真能把天地都吞了,那隻剩下他景夫子一個人,有啥意思。」

沉默良久的明晦蘭開口:「諸位不妨換個角度,代入一下被「裝」的那一方。」

眾人錯愕,紛紛看向他,滿臉的一知半解。

衣非雪瞬間瞭然,道:「牢籠。」

明晦蘭展顏一笑:「是的。」

季禾跟風瀟恍然大悟,連瓶子的主人夜笙妖王也醍醐灌頂:「妙極啊!琉璃淨瓶可作天下第一牢籠,若景夫子拿它撞人,對於被收入寶瓶的人而言,可不就是插翅難逃的監獄麼!明晦蘭,你真行,本王怎麼沒想到琉璃淨瓶還有這作用?!」

衣非雪:「因為你滿腦子都是今晚跟美人雙修用什麼姿勢更帶勁兒。」

季禾噴一口茶,風瀟嗆一口酒。

夜笙笑意燦燦的眨巴眼:「過獎過獎。」

萬妖谷此次吃了虧,但不是啞巴虧。

看夜笙雖然氣急敗壞,但還笑得出來的模樣,衣非雪和明晦蘭就推斷這孔雀精必然有後手。

果真,琉璃淨瓶上有妖王的法印。

這也是修士們對待法器慣用的手段,除非是本命法器跟自身神魂相連不怕丟,別的法器為防止遺失,皆會施以追蹤類的法印,以便尋找。

夜笙立即擴散神識探去法印,忽然眉頭一緊,坐姿也從半躺猛地改為正坐。

他好像在竭力對抗著什麼,鬢角溢出薄汗,額頭顯露出青筋。當夜笙睜開眼睛時,眼底布滿猙獰血絲:「好小子,跟本王鬥法,你還嫩了點!」

衣非雪只關心結果:「找到了嗎?」

夜笙說了「方寸島」三個字,明晦蘭握上衣非雪的手,借風之遁,轉瞬間離開雲之彼端,朝西疆以東飛去。

景夫子也是後知後覺琉璃淨瓶有法印的,於是在夜笙神識窺來的剎那,一人一妖相隔萬里鬥了場法。

衣非雪只遠遠窺出隱約氣息,就立即放了青絲繞出去打頭陣。

在衣掌門的字典里就沒有先禮後兵這四個字,更何況景夫子這個藏頭藏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鼠輩!

青絲繞打了個空,衣非雪意念驅使,讓萬千飛絲織成天羅地網,將整個方寸島都罩了起來,浩然聳立宛如鳥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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