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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學清從中調解道:「好了,時辰耽擱不得,吳將軍可不要小瞧內子,有她隨行,我們能省不少心。」

第17章 定遠侯入敵營為質

他們一行人忙著趕路,往往顧不得停在驛站歇息,大多是露宿野外,出乎吳長逸意料的是,桑靜榆雖為女子,並不嬌氣,和男子一樣,白天騎馬趕路,晚上也是和初學清擠在一處露天而歇。

桑靜榆扮男子扮得並不像,也是怕用上那些工具太像了會有人懷疑初學清,所以大多侍衛都知道初侍郎攜妻出使,私下都覺不合禮法,只是礙於初侍郎的官職,沒人提出罷了。

一日,他們為了抄近路,路過一片瘴氣很重的樹林,桑靜榆建議他們不要走這裡,可吳長逸堅持走近路,畢竟太子在敵營多待一天就受一天罪。走近路他們一日便可到達鄴清,繞路則需要兩日。

最終還是依了吳長逸走進了樹林。

四周皆是高聳入雲的樹木,前方灰濛濛一片,空氣里摻雜著腐爛的味道,雖沒有風,可這般淒涼景象更加重了身體裡的寒意。

桑靜榆給大家都發了面巾,阻隔瘴氣,可薄薄面巾抵不過周圍的味道,大多還是吸入了不少瘴氣。

直至有些覺得娘氣,沒有帶面巾的侍衛感到不適,腹痛難忍,面色鐵青,吳長逸不得已才勒令大家停下。

桑靜榆瞧了瞧那些侍衛,又瞪了吳長逸一眼道:「看見了吧,這種瘴氣林里多是動物腐爛的屍體未及時處理,加上霧氣過重,極易引起疾病,再走下去,可不一定是病倒的事了!」

她邊為這些侍衛緊急施針,邊斥責道:「吳將軍久居京城,自是不知道這事的嚴重性,我以前走南闖北見識多了,瘴氣嚴重,可危及性命,吳將軍要是堅持走,那就帶自己人走吧,我和我夫君可惜命的緊,我夫君還要代表大寧出使呢。」

初學清拍拍桑靜榆肩膀,止住她的話,讓吳長逸不要介意她夫人口無遮攔。

吳長逸身為武將,不曾去邊境歷練已是心中恥辱,如今又被前未婚妻這般訓斥,頓覺羞愧難當。

本想以自己的本事定可護大家周全,總比初學清一個文臣強,可未想到一時意氣,非但沒顯出自己的本領,反倒給大夥帶來了麻煩,只好令大家退出樹林,繞大路走。

由於隊伍中一些人症狀嚴重,他們今夜只得去最近的驛站休息。

連日趕路,洗漱多有不便,今日終於能在驛站休息,桑靜榆要了兩大桶水,要和初學清好好洗洗身上晦氣。

吳長逸看著兩人一齊進屋,想罵句不恥,又忍住收了聲,頓覺自己沒有資格。

關門前桑靜榆還衝吳長逸嚷嚷了句:「吳將軍也趕緊洗洗去吧,今日路過瘴氣林,身上晦氣過重,可不要病倒了拖累我們行程。」

吳長逸看著砰的一聲緊閉的房門,持劍的手緊了緊,轉身離去。

他去看了下大家的安頓情況,又檢查了驛站的周圍環境,還未及回房休息,他的屬下拿來一封急報。

他看了以後,又折身回到初學清房門前,敲門道有急事。

初學清隨意披了件外袍出來,接過急報迅速瀏覽,只見她的臉色一變,眉頭緊皺,呼吸的頻率都有些亂了。

初學清顫著嗓音問道:「這是何時的事?」

吳長逸答:「約莫是兩日前,定遠侯此番行事極為隱蔽,僅說是夜探敵營,方將軍見他遲遲未歸,而太子殿下又突然回來了,這才猜到定遠侯意圖,先通知了我們。」

初學清極力穩住心神,思索片刻,道:「此事緊急,我們必須連夜出發,至於患病的幾人,可讓他們在驛站養病,待好了再跟上。」

此時桑靜榆也穿戴好了出來,她沒看到初學清臉色,只對著吳長逸道:「吳將軍是還沒洗漱麼,身上還是這個味道。 」

吳長逸面色一窘,退後了幾步道:「我安排大家趕緊收拾上路,初侍郎也抓緊時間吧。」

桑靜榆滿臉疑惑地看向初學清,初學清低語道:「定遠侯隻身入敵營,換回了太子殿下為質。我們需趕緊上路,和談刻不容緩。」

裴霽曦對北狄而言,是一個難以逾越的鐵牆,如今他以自己換太子平安,北狄才不關心大寧誰做天子,但是沒了裴霽曦,他們的征戰之路必會順暢許多,這才同意了。

太子在敵營,北狄不敢對太子如何,畢竟是一國儲君,可以換取更大利益。而裴霽曦一旦被俘,不說北狄對裴霽曦的敵意,就是建禎帝還肯不肯用贖回太子的決心贖回裴霽曦,也不一定。

何況裴霽曦不回來,也許對江山不利,但卻能換來天子的安心。

他們如果加緊上路,趕在聖意傳回來前和談,還有挽回的餘地,一旦消息傳入京中,裴霽曦也便沒了活路。

此時初學清也顧不得萬一被認出怎麼辦,一心只想著救出裴霽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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