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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學清看著眼前裴霽曦難得的笑顏,不禁晃神想到了她還是冬雪時,裴霽曦就是這樣,平日對別人端著將軍的冰冷麵龐,對自己卻是笑意炎炎。自從重逢以來,已許久沒見過這樣的笑容了。

初學清垂下眸子,掩飾自己被這笑顏晃動的心神,問道:「北狄王與公主不和,此次用離間計將裴兄救出,北狄那邊勢必不會善罷甘休,定遠軍要做好準備。」

「你放心,雖則他們已知曉自己中計,但有定遠軍守著,加之太子殿下已經知曉輕重,我們絕不會讓北狄踏過陰山一步,學清你安心出使長戎,後方有我。」

初學清看著他失神的眸子,心疼道:「裴兄也要安心養傷,如今你的身體才是重中之重,切勿太過操勞。」

「我會的,畢竟我還要上戰場,只要有復明的可能,我就不會放棄。」裴霽曦頓了頓,話鋒一轉,狀似不經意道:「方才學清說,在樟安做過知府,可聽說過樟安商會會長葉氏?」

「方才我說的好友,就是她,葉馨兒。」

裴霽曦心中燃起一絲希望道:「商人重利,她能將自家技藝貢獻出來做邦交手段,屬實不易。」

初學清道:「她心中有大義,確實是不一般的女子。」

裴霽曦心中莫名篤定,葉馨兒就是自己要尋的人。

初學清趁著裴霽曦失明,便肆無忌憚地看著他的臉,此去長戎山高路遠,危機重重,那就趁此,好好看看他,用以慰藉前路漫漫。

*

北狄營帳之中,裴霽曦被救的消息已然傳遍,烏尤拉查出是巴木塔泄露的俘虜位置,便當機立斷讓人綁了巴木塔。

巴木塔被五花大綁押到營地正中,烏尤拉陰狠狠地看著他,不留情面的當胸一踹,巴木塔大聲呼痛,又求饒道:「公主殿下,這一切都是那個使臣的陰謀,我只是和那個小將核對了下禮單,並沒有透露俘虜在哪個地方,是他們的離間計,小人是冤枉的啊!」

烏尤拉嗤道:「冤枉?不是你想借刀殺人嗎?」

巴木塔顫聲道:「不是,什麼借刀殺人,小人什麼都不知道,大王還等著我回去稟報呢!」

烏尤拉沒好氣道:「怎麼?拿王兄來壓我?知道維力斯是怎麼死的嗎?」

巴木塔瞪大雙眼,面色瞬間蒼白,他只知因為裴霽曦的離間計,維力斯被誤解成細作,被烏尤拉殺死,原來烏尤拉是順勢除掉先王在她身邊安插的人,反應過來後,他扭曲著被縛的身子,用力磕著頭,哭喊道:「殿下,您是北狄殺神,我一向最崇敬您,您留我一條命,我為您做牛做馬……」

可他求饒的話還未說完,烏尤拉抽出長刀,一刀了結了他的性命。

烏尤拉看了眼滿地的血跡,隨意對身旁人道:「奏報大王,巴木塔通敵叛國,證據確鑿。」

無論是哪個兄長在王位上,她都不允許自己的身邊有眼睛。

待身旁人領命去寫奏報,烏尤拉看了眼大寧的方向,自言自語道:「初學清,有意思。」

*

遠在京城的皇宮之中,建禎帝因擔憂太子安危,一病不起,在他的寢宮壽昌殿內,賢王與景王一同侍疾。

建禎帝躺在床上,隔一會便問一句,北境傳來消息沒,次次得到否定,建禎帝也氣急敗壞,打翻了賢王端著的藥碗:「我的兒在北狄營中受苦,你們兩個,就知道在這裡閒觀,不知道為你們皇兄去奔走,你們……你們也到北境去……」

賢王和景王同時跪地,賢王覺得甚是可笑,他和景王,一個母妃不受寵,一個出生就害先皇后丟了性命,都不入不得建禎帝的眼,建禎帝眼中,只有他的嫡長子一個兒子。

就在此時,有內侍前來通傳,帶來了北境的消息——裴霽曦代替太子被俘,初學清又將裴霽曦救回,可裴霽曦卻因傷致盲,而初學清按計劃出使長戎。

聞言,建禎帝總算安了心,他長舒一口氣,「我兒總算平安。」他又略微思忖,道,「定遠侯當真瞎了?」

聽到內侍肯定的回答,他才道:「傳令,待長戎和談完畢,著吳指揮使護送初侍郎去西羌出使,務必確保西羌停戰,還有,定遠侯一併前去。」

聽到這個命令,景王眸光一滯,怔愕道:「父皇,西羌人甚是仇恨定遠侯,此番讓定遠侯去西羌,無異於火上澆油,西羌人怎肯罷戰?」

賢王瞥了景王一眼,毫不在意道:「定遠侯去了西羌,我們才有談判的籌碼。」

建禎帝看賢王如此直接挑明自己的想法,瞪了他一眼,冷冷道:「定遠侯是我大寧的功臣,西境本也是定遠軍在守,他去西境,理所應當。」

景王垂眸不語,他知道多說無益,但有初學清在,父皇的謀算,多半要落空。

第35章 裴兄尋的,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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