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說,樟安得保,都是定遠侯的功勞了?」
裴霽曦眼神示意輕風禁言,又道:「不敢托大。」
初學清見慣了盛道文這幅做派,並沒有如輕風那般動氣,她這兩日調養的也差不多,氣色已見好,她起身為盛道文斟了杯茶,遞過去:「盛兄,江南的春茶與京城中的不同,甚是清香,你嘗嘗。」
桑靜榆見初學清待盛道文如此客氣,在一旁陰陽怪氣地學盛道文的樣子,雖沒有發出聲音,但那副欠揍的表情卻完美復刻了盛道文的樣子。
盛道文也發現了,他接過初學清的茶,餘光瞥著桑靜榆,「我們男人在此議事,不需要家眷相陪,初夫人還是避嫌吧。」
桑靜榆瞪了盛道文一眼:「我夫君因為國事身受重傷,我身為醫師,需要貼身照料,一刻都不能疏忽,盛大人要嫌我礙事,那就別來找我夫君了。」
盛道文皺皺眉,也沒同一個女子一般見識,品了口茶,壓下心中不快,「既是如此,那便遷就一下/體弱的初侍郎。」
初學清笑笑,將話題引到樟安之事,讓輕風拿出了他今日得到的證據。
盛道文翻看著周耀給馮炳的禮單,半晌才道:「初侍郎,我會派人搜馮府,如果馮炳罪證確鑿,我會將他繩之於法,但我不是你黨爭的工具,你休想利用我做什麼。」
「盛兄言重了,我查馮炳,也是給樟安百姓一個交代,和黨爭無關。」
盛道文拿著證據轉身要走,臨走前又回身定定看著初學清:「初侍郎,你知道太子和恩師之間的恩怨,卻做了太子黨,不怕恩師寒心?」
他們恩師蘇尚書的獨子,是因扯進太子與張家爭女之事,才送了性命。
初學清垂眸道:「我不是要立於哪個黨派,只是要看哪條路能達到心中的道。」
盛道文只留下一句「好自為之」,便折身走了。
盛道文走後,初學清向輕風道謝:「輕風,多虧你找到這些證據,想必這次馮炳逃不掉了。」
「哪裡哪裡!」輕風謙虛道,「還是初大人的計策想得好啊。」
裴霽曦囑咐道:「輕風,你不是在馮炳家裡看到過他藏財之處嗎,還是跟著盛大人去吧,若他們搜不到,給他們點提示。」
「妥嘞。」輕風連忙跟上盛道文的腳步。
*
本來一切都應順利進行下去,他們得到了周耀賄賂的證據,知道了馮炳藏財之地,甚至副都御使親自來樟安查案。
可他們終歸小覷了張家的勢力。
盛道文帶人搜查馮府,甚至接到輕風暗示,找准地方,掘地三尺,可愣是什麼未搜到。
單憑周耀一個自己寫的清單,完全可以說是周耀污衊,沒有贓物,作不得證據* 。
輕風在馮府外待了一天,盛道文查無所獲,帶人撤走後,輕風急忙回了客棧,向裴霽曦和初學清說明這一情況。
一切功虧一簣,初學清不敢相信,她起身便要去找盛道文。
桑靜榆擔憂她還未痊癒的身體,急道:「你的傷還未痊癒,你要去的話,我同你一起去!」
「你腿腳不便,你留在客棧,我很快便回。」初學清阻止道。
裴霽曦知道初學清的心切,起身跟上道:「我和輕風陪你一起去,弟妹放心,若學清不舒服,我們即刻送她回來。」
他們三人到府衙時天已見黑,卻見盛道文並未閒著,反是讓人搜查府衙內部。看來即便在馮府什麼都沒搜到,他並未就此放棄,官署他也要查。
星斗漫天,府衙內仍舊燈影綽綽,忙碌的侍衛們不知疲倦地翻找著,可仍舊一無所獲。
盛道文見他們三人來了,略顯灰敗的神色瞬間收斂起來,微揚著下巴:「初侍郎,幫不到你的太子著急了?」
初學清並未理會他的諷刺,反而道:「如果馮炳得知盛兄會來,有可能提前轉移財物,你們可查了他周邊的人?」
「還用你教我查案?」盛道文斜睨她一眼,「他家後院的土翻新過,明顯轉移了東西,但他不承認我們也沒辦法。他常去一間古玩店,古玩店老闆是個寡婦,估計是他姘頭,可無憑無據,我們難道還能搜那寡婦的家不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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