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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去說你如何冷落髮妻,要納商女為妾?」

初學清未料他說的是這個,皺眉道:「何處來的傳言?」

「如今市井之間都傳遍了,你在樟安就同那商女交好,如今她為了你來京城安家,甚至不惜討好靜榆,就為了入你初府做妾。而靜榆多年無子,你早厭了她,大多睡在書房,只極其偶爾才與她同房……」吳長逸說不下去了,那些烏糟話,真是髒了人的耳朵。

初學清立起身來,隔著書案問:「你今日方回京,怎就聽到這些傳言?」

吳長逸一時語塞,他總不能說,自己一直派人關注著桑靜榆的消息,他裝作不耐煩道:「就算這些是子虛烏有,你如何讓這些話傳出去的?你府上下人身契都不在你手上,如何能讓他們為你賣命?」

初學清看著焦急的吳長逸,一時沉默了下來。

她素來少眠,為了不影響桑靜榆,一般睡在書房,偶爾和桑靜榆同房,也是為了避免府中人懷疑,做做樣子。

她倒不覺得是宋家出賣了他們,想要知道她府中的事,多的是渠道。

自賢王上次威脅她,她一直心中忐忑,就怕連累了桑靜榆,這傳言的流出,想必也是賢王的傑作。如今只是讓桑靜榆名聲受損,接下來還有什麼等著她們,卻不得而知了。

她上下打量著吳長逸,吳長逸眼中急色不是裝的,他是真的關心桑靜榆,奪妻之恨讓吳長逸一直在針對她,可卻從未有過真正的陷害,想必一方面是不甘心,另一方面是真的心疼桑靜榆。

而桑靜榆的言語之中偶有流露出的關心,也讓初學清看出,桑靜榆對吳長逸已經並不只有抱怨,甚至還有遺憾。

如果吳長逸已經改了從前的態度,她此時成人之美,不管他們有沒有結果,起碼讓桑靜榆離開她,減少一分危險,豈不是好事。

吳長逸被初學清看得頭皮發麻,生怕自己暴露了什麼心思,又忙道:「我只是,看不慣別人亂說罷了。」

初學清淡淡道:「傳言也不全是假的。」

「你說什麼?」吳長逸皺起眉頭,起身走到她近前,言語中隱藏不住的怒意帶了出來。

「我的確少與靜榆同房。」

「你……」吳長逸未料到初學清這麼直接道出夫妻私事,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多年無子,怨我。」

吳長逸詫異看向初學清,不知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身患隱疾,因此也不打算納妾,本想尋個時機,與靜榆和離。」

吳長逸面色一變,他不可思議地看著面色坦然的初學清,緊緊攥拳,忍住揮向她的衝動,「你明知自己情況,為何要與她成親?」

「靜榆要行醫,我能讓她安心行醫,成親對我們彼此而言,都是好事。」

吳長逸還是沒忍住,腥紅著眼,隔著書案揪起初學清的衣領,「我呸,你明明是找個人給自己的不堪做掩飾,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竟這樣耽誤她!」

初學清冷著臉用力拽住吳長逸手腕,「你以為靜榆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與我和離?因為一份能讓她安心行醫的婚姻,比一份青梅竹馬的情誼重要的多!」

初學清用力甩開吳長逸的手,吳長逸泄了力,似被當頭棒喝,怔怔看著初學清。

「你若懂得尊重她,她又怎會需要出此下策?」

吳長逸心如被重石壓下,悶得他喘不過氣,他親眼見了桑靜榆在初學清身邊是怎樣放鬆的狀態,他一直記得初學清在北鳴驛對他說的話——「不介意世人眼光,讓她做桑靜榆而不是初夫人。」

彼時他以為二人是真心相愛,只對自己過往行徑汗顏,可若桑靜榆不是背棄他們的情誼,而單純只是想要無後顧之憂地行醫,那他當初那句不准,就是推開桑靜榆的推手,是扼殺他們情誼的劊子手。

初學清見吳長逸如此模樣,知道他應是懂得反思,只淡然道:「若你知道她要什麼,待我與她和離後,你想做什麼,便去做罷,但靜榆是否接受,就是她的事了。」

吳長逸緩緩抬眸:「你什麼意思?」

「就是你以為的那個意思。」初學清慢慢坐回椅中,開口道,「我還有公務,就不送了。」

吳長逸蔫頭耷腦地走出官署,初學清的話讓他對過往悔恨不已,他知道一切源於桑靜榆婚前問他那句話,他拒了桑靜榆婚後行醫,也斷了他們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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