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學清悄聲道:「你如今幫景王殿下做事,往後必有無量前途,若想贖罪,還有機會。」
柴富貴謝過她,也耷拉著腦袋走了。
桑靜榆和初學清折身回府,邊走邊道:「你說,終成眷屬,光有情,還是不夠的吧。」
初學清笑笑:「怎麼今日如此多愁善感?」
桑靜榆瞪她一眼:「你不知道我為何如此嗎?你今日胡亂對吳長逸說了什麼?」
「他去尋你了?我只是沒想到他動作這麼快,看來是憋不住了。」
「我不和離。」桑靜榆沉悶道,「你想甩掉我這包袱,沒那麼容易。」
桑靜榆挽上初學清的手臂,「我們夫妻一體,誰也別想來破壞!」
初學清豈能不知桑靜榆是如何想的,桑靜榆擔憂她孑然一身會有暴露的風險,「我不是要甩下你,只是如今我行路艱難,你在我身邊,我非但不能保護你,還有可能因你而畏手畏腳,不得行事。」
桑靜榆把頭靠到初學清肩上,悶聲道:「可我怎麼忍心讓你一個人呢?」
「你若與吳長逸在一起了,多幫我說點好話,到時他也能幫我,我哪裡是一個人呢,以後這麼多人幫我,你別忘了,我可是有黨派的。」
桑靜榆拍她一下,「別人亂說,你也這麼亂說,黨派不黨派的,不都是實現目的的手段麼。」頓了頓,她又鄭重道,「初學清,就算我不在你身邊,你也不能什麼都悶在心裡,自己扛著,要常常找我,知道嗎?」
「你不怕未來夫婿吃醋麼?」
「那我們偷偷見面,總之,不能不理我。」桑靜榆聲音帶著哭腔,直到心裡做了決定,才發現自己是這麼不舍初學清,假夫妻做了這麼久,她知道可能再沒有人像初學清這麼懂她了,可她也不忍再負了吳長逸了。
「好,偷偷見面,到時約定個暗號,再找個地方,你我私會用。」初學清調笑道。
夜色正濃,歡聲笑語,掩蓋了離愁別怨,讓一段知己相伴,隱在未曾說出口的不舍之中。
*
翌日早朝後,初學清找到從樟安歸來的盛道文,與他說了京中流傳的關於小腳細腰之詩,本指望他能出面澄清一下,誰知盛道文一聽這些詩,面色大變,竟理也不理她便離去。
盛道文人雖倨傲,但該有的禮數也是有的,如此失態也是少見。此路不通,初學清只能另作打算。
她才下值,就收到楊若柳的口信,約她在和興樓見面。
初學清本不想去酒樓這種地方,畢竟京城人多口雜,難免有行賄之嫌,可送口信的人沒等回復就走了,約莫也是怕她拒絕。
多年未見,楊若柳越來越生分了,她們之間,何至於用這種人情來往呢。初學清思索片刻,還是決定去見見楊姐的兒子,至於用膳,還是罷了。
輕風駕車在宮門口等她,本想把她接到侯府,她抱歉道,需要去和興樓見個人,再去侯府。
輕風一路駕車到和興樓時,暮色已漸漸濃重,他在酒樓外停好馬車,初學清讓他稍等片刻,她聊幾句便出來。
和興樓並不屬於頂奢華的酒樓,簡單古樸的裝飾,低調卻獨具韻味,酒樓不僅做飯食生意,樓上還可住宿。
初學清抱著見一面就走的心思,到了約定的房間門口,敲門而入。
可等在房間裡的,並不是楊若柳,而是賢王。
初學清頓在門口,最近賢王沒有動作,讓她大意了。楊若柳邀她,豈會隨便找人來傳個口信呢?可就算賢王真的派人來請她,她不也是不得不來麼。眼見已入局這鴻門宴,她卻沒有正當理由退出去。
屋內充滿了甜膩的香粉味,悶得很。屋內除了賢王,還有幾個伺候的美婢,扇扇子的,布菜的,還有彈琵琶的,桌上也擺滿了玉盤珍饈。
「怎麼,初侍郎是不敢進了嗎?」賢王看著定定在門口站著的初學清,調笑道。
初學清知道已沒有退路,這才進屋,行了一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好在今日她不是一個人來的,輕風仍等在酒樓口,想到這裡,她心下稍安。
第96章 亂了,全亂了。
賢王邀她入座, 一旁婢子又為她斟滿酒。
「自打上次共乘一車,說好了初侍郎得空來尋本王,可初侍郎實在是大忙人, 沒辦法, 本王只得費盡心思把初侍郎請過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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