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賢王不會想到,她是女子之身,根本不會對葉馨兒做什麼。
但這藥也著實讓人難受,她身上細汗已沁濕裡衣,內心翻滾的熱浪讓她無處掙扎,只得不停地拍著門。
「初大人。」身後傳來葉馨兒的聲音,她一向灑脫的嗓音帶了絲柔媚的婉轉,連喘息都加快了,「我被擄至此……被人灌了藥。」
初學清回身看向葉馨兒,只見她扶著屏風,面色桃紅,額角沁著細汗,眼神迷離而灼熱。
初學清指甲摳破手掌,讓自己保持清醒,「是我連累了你,你放心,有人在外等著我,定會發現異常,你不會有事的。」
葉馨兒拖著步子走向初學清,「我不怕,是大人,我就不怕。」
初學清被藥物折磨得反應慢了些,等她反應過來,葉馨兒已走近她,忽然環住她的腰,緊緊抱著她:「大人,是您給我了新生,帶我走出泥淖,教我做自己,我願意陪伴大人,哪怕為奴為婢,只要守著大人就好。」
初學清被驚住了,她忙掙開葉馨兒的懷抱,她知道葉馨兒也中了藥,藥物作用之下,難免神志不清,可如此言語,恐怕也不單單是藥物作用。
她退後道:「是你自己走出的泥淖。你說我教你做自己,可你現在好不容易守下家業,又要為奴為婢,如此這般,焉有自己?」
葉馨兒眼角閃著淚花,初學清毫不猶豫的拒絕如當頭棒喝,讓她混亂的思緒有一瞬的清醒,她苦笑道:「讓大人見笑了,我終究不是桑姐姐,無法入了大人的眼。」
初學清沉默不語,她不能告訴她自己的身份,也不能安撫她。
初學清從未想過,堅韌如葉馨兒,能在親族爭家產時以一己之力抗下家族重任,面對商會眾多老油條也能遊刃有餘,在碰到情愛時,竟卑微至此。
恰在此時,房門被人撞開。
裴霽曦、輕風、楊若柳都沖了進來。
輕風見二人衣著尚算齊整,鬆了口氣,對裴霽曦道:「侯爺,還好沒成事。」
楊若柳上前扶著葉馨兒,她無奈看眼初學清,她知道二人不會發生什麼,但被人瞧見如此狼狽,對葉馨兒名聲也不好,她給葉馨兒戴好帷帽,扶著她往外走。
初學清見他們進來,一直緊繃的心才鬆了下來,身上熱度未退,藥性不減,但起碼最壞的情況是不會發生了。
「初大人,我們送您回府吧。」輕風解釋著,「我見您許久不出,想進來找您,被人攔下才知道出了事,忙把侯爺接來,這事得用侯爺的身份壓一壓。誰知在門口碰到楊掌柜,說葉老闆出了事,這才知道賢王的陰謀。」
「人多嘴雜。」裴霽曦制止了輕風的話頭,「快走吧。」
初學清儘量穩著步伐,跟著他們出去。
到了酒樓外的馬車前,她胸腔翻滾的灼燙終是讓她難以忍受,扶著車轅彎著身子,又扯了扯領口,大口呼吸。
裴霽曦聽見她的呼吸聲,知道她此時並不好受,一把將她抱上馬車,塞了進去,宛如能看見一般熟練。
初學清的腰一緊,被裴霽曦的手撩撥得更熱了,在他鬆開手的一剎那,甚至想要拽住他,繼續將他的手環在自己的腰身上。
輕風在前駕馬,裴霽曦與她一起坐在馬車內。
空氣中若有似無的松木香味,不斷干擾著初學清,勾著她沉浸在這股本能之中,她腦中浮現了多年前的畫面,那是裴霽曦出征西境前的那夜,顛鸞倒鳳,極致歡愉,噬骨情絲,盡入帷幔。
她定定看著裴霽曦,黑布遮住了他的雙眼,如雕刻一般的輪廓,隱在黑暗之中,讓人忍不住想探尋。向下是凸起的喉結,那弧度,初學清曾用唇一點點描繪過,堅硬卻又柔軟。
他玄色外袍下的樣子,她見過,也探尋過。
內心似有火在灼燒,不斷蒸騰的雜念讓她順應本能,她倏地站起來,沙啞著嗓音喊了聲:「裴霽曦。」然後撲了上去。
她環住他的肩膀,吻了上去,含住他的下唇,輕輕咬了一下,又輕輕描繪他的唇形,試圖探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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