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學清和裴霽曦一時無言, 初學清藏起手後,垂著頭,都說女為悅己者容, 可她當男人久了, 對外貌疏於打理,此刻卻覺得有些赧然。
而裴霽曦,卻只是心疼她的忙碌與疲累, 靜靜盯著她。
輕風覺得此刻氣氛怪異極了,輕咳一聲, 出聲轉移話題道:「侯爺,您讓楊掌柜家那個小子在校場練武, 已經一個時辰了,是不是把他也叫回來?」
裴霽曦點頭應允。
楊掌柜的兒子席禎認了裴霽曦做師父, 上次他們去北境和談,席禎沒能跟著很是遺憾, 如今日日都來侯府, 寒冬臘月,也不怕苦, 忍著冷寒在外練武。
酒菜備好後,他們到正廳用膳,幾人圍坐在圓桌四周, 初學清剛端起酒壺要為裴霽曦斟酒, 酒壺就被席禎搶了去。
席禎站起身, 走到裴霽曦身旁, 邊斟酒邊道:「有徒弟在, 怎麼能讓初大人動手呢。」
說著,又繞到初學清和輕風身旁, 一一斟酒。
初學清笑道:「要是楊姐看見你這副模樣,定然欣慰許多,真是和初見時大不一樣了。」
席禎笑嘻嘻道:「那也不看我認了什麼師父,現在我可是定遠軍主將的徒弟,能給師父丟臉嗎?」
輕風也調笑道:「初大人,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東西,你讓這小子繼續回到學堂讀書,那指定還得回到原來那副模樣。」
初學清回道:「所以墨語進了定遠軍當了參將,你還是得當你的管家。」
「您怎麼連這個都知道,現在可沒多少人知道墨語當初和我一樣是侯爺小廝了。您可別笑我,讓我去戰場看那鮮血淋漓的,我得先暈過去。」
初學清知道自己多言多失,清了清嗓子道:「你以前提過,墨語、你、裴兄,還有……冬雪,一起聽先生講學。」
裴霽曦看著初學清尷尬的樣子,幫她補救道:「對,的確,是你提到過,學清才知道的。」
輕風聽到「冬雪」二字,偷偷覷了眼裴霽曦的神色,見他並無異狀,才放下心來。
初學清暗自慶幸囫圇過去了,她隱約知道裴霽曦補救的話並不尋常,但她也不想深究,只舉杯道:「個人有個人的緣法,也希望將來,咱們都能走自己想要的道。」
四人都舉起酒杯,裴霽曦想起什麼,按住席禎的手:「你還小,不要飲酒,換茶。」
小席禎本想趁機飲上一口,但被師父發現,老老實實換了茶,「那我以茶代酒,敬各位長輩!」
裴霽曦飲了酒,交代他:「一會早些回,別讓你娘擔心。」
席禎嘀咕道:「我娘如今忙得很,葉老闆不知怎的了,也不管鋪子了,都見不到人,我娘成日都得待在鋪子裡。今日那個姓柴的又去找我娘了,估計我娘忙著應付他,顧不上擔心我呢!」
柴富貴如今在羽林軍當值,每每得空,都要去楊若柳的鋪子守著,楊若柳本不想搭理他,但他一個糙漢子天天守在成衣鋪子,總是趕客,這才讓他幫忙做些活計,支他去後院忙著。
初學清為席禎夾了一筷子菜,「你娘苦了半輩子,如今你懂事了,應該不會幹涉她的選擇吧?」
「她現在的日子不是過的不錯嘛?為什麼一定要找個男人呢?若是以後的男人又像我爹一般,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初學清搖搖頭:「找不找,是她的事,你就好好跟著你師父練武,將來等你師父回北境,沒準還能帶你去參軍。」
「那師父什麼時候能回北境呢?」
提到回北境,幾人又沉默了。
新君登基這麼久,也沒鬆口讓裴霽曦回去,恐怕是將建禎帝的心思也繼承了下來,仍舊對定遠侯府有所忌憚。
「會回去的。」初學清堅定道。
裴霽曦聞言,又默默飲了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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