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炅望向遠處,頗為驚訝,「朔州大雪不是封路了嗎?怎麼短短這麼幾天,雪就全沒了?」
謝以觀沒有同他解釋太多,只笑著說:「陛下親自來賑災,自有神跡。」
韋炅瞪大了眼睛,他一直在同州境內,同州算是富饒之地,但也時不時遭災,他長這麼大,見過不少天災人禍,卻從來沒有見過神跡,可是這覆蓋滿城的雪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消退,不是神跡又是什麼呢?
謝以觀瞧著韋炅的神情,用手掩飾了一下微翹的唇角,他倒是沒有想到韋炅如此單純,他隨口胡謅一句,韋炅就信了。
不過他不介意為蘇彧製造一些人為的「神跡」,這些本也是正常之事,畢竟哪代明君不會留下些神乎其神的傳說呢?
進了朔州地界,地面更加泥濘,他們帶著物資速度不得不慢下來,進城時已經是半夜。
謝以觀做主,到附近的民舍借住一宿。
臨著大路的這戶人家是個四口之家,一男一女兩個兒子,大兒子十來歲,小兒子七八歲,然而七八歲的小孩右肩膀上卻有傷。
謝以觀拿出一點糧食,說是要借用他們的灶台。
民舍的主人十分熱情,迎了他們進去。
謝以觀在進門之前稍稍停頓了一下,他注意到院子裡養著兩匹百岔鐵蹄馬,這是漠北遊牧部落養出來的馬。
他跟在男主人身後,笑著問:「郎君這腿腳不便可是天生的?」
男主人渾身僵硬了一下,露出假笑:「確實是天生的。」
謝以觀不動聲色,始終保持著微笑,一直等到吃飽熄燈之後,他才在黑暗之中拍了拍已經躺到床上的韋炅。
韋炅一個哆嗦便坐了起來,借著夜光看清來人是謝以觀,如臨大敵,「你想幹什麼?我可沒有龍陽之癖!」
謝以觀:「……」他要搞龍陽之癖,也只會找……呸!他也沒有龍陽之癖!
謝以觀抹了一把臉,輕聲說:「這家主人有問題。」
韋炅也跟著壓低聲音:「什麼問題?」
謝以觀說:「他那個小兒子肩膀上的傷是匕首所為,男主人的腿腳也是被人所傷,女主人身上穿的是上等羔子皮,院子裡的那兩匹馬出自漠北。」
韋炅覺得這些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朔州挨著漠北,有馬和羔子皮也不足為奇,男人嘛和人打架也是尋常之事,不過你說的那小孩的傷這倒是古怪……」
謝以觀:「……」就韋炅這腦袋瓜子,難怪被皇帝騙著挖了一個月的煤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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