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蘊秀想得很清楚, 就算宿凌對自己略有不同,毫無疑問也是排在他的大事之後。他尚能武斷決絕,本身就處於弱勢的自己更沒道理不清醒, 當斷即斷, 自己背負著危及性命的秘密,在這條路上, 本就該是孤身一人。
她愉快地拜別了宿凌,在別塵院中收拾了自己的行囊。跨出府門離開的時候,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宿凌還在原地發呆。
燕舜自一開始就出於被震驚的狀態。珠簾並不隔音, 他雖沒有主動湊上去聽,零零星星的對話也落入耳中不少。見安蘊林撥簾而出, 沒事兒人一樣, 他就只顧抓耳撓腮地關心自家主子了。
喊人不應, 也沒膽子硬闖。燕舜剛想著主子該不會躲在帘子後面偷偷哭吧, 宿凌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我想靜靜。」
「……」
哦,靜靜, 好的。
他這一靜就靜了三天。
瑾王府中又恢復了以往的清閒, 燕舜酒足飯飽,照例跟影衛打賭今天主子會不會結束自閉。
影衛冷漠:「我管不著。」
「就猜猜嘛。」燕舜叼著根草懶洋洋道, 「瞧他那魂不守舍的樣子!嘖嘖,這要是個姑娘, 老王爺老王妃不知得多高興。」
「這都三天了, 也該差不多了。」
鑑於在之前的相關交談中, 殿下表現出了十足的理智,燕舜對自家主子還是很有信心的, 無非是這次需要冷靜的時間長了點。殊不知幾步之遙,自家冷靜的主子做出了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宿凌把自己關在房中三天三夜, 恍然大悟:掛珠簾不理睬安蘊林是怕他知道了自己的齷齪心思,可現在他主動靠近,自己又在裝什麼清高君子?
「燕舜!」
燕舜對影衛做了個得意的表情,示意自閉結束,自己贏了。隨即小跑到門前:「殿下?」
宿凌推門出來:「安蘊林呢?」
「安蘊林?」燕舜沒搞清楚狀況,還是老老實實地答道,「他參加殿試去了啊。」
「殿試?」宿凌眉頭一皺,預感不妙。
「是啊,今兒是十五,是殿試的日子。鐘聲都響過了,這會兒估計正考策論呢。」
策論……
宿凌這幾天隱約猜到了安蘊林要做什麼,眼下他既已入宮,莫非事無轉圜,只能眼睜睜地等著那個結果出現?
他抬眸望了一眼皇宮的方向,心道安蘊林啊安蘊林,眼下並非無破局之法,你當真要如此剛烈決絕,寧願放棄來之不易的一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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