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回來了,勢必要力爭上遊。而前朝黨爭,本就沒有對錯之分。」
安蘊秀望著她:「天真是一樣很美好的品質,但是洪姑娘,這些事你該知道的。」
洪雲韶似乎驚呆了,動了動唇,尚未說出什麼,忽然一個趔趄朝她倒去,周遭異變陡生!
原本遠遠跟著的侍女不知何時追了上來,抬手就朝洪雲韶襲去。安蘊秀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帶到身後,轉而抬腳踹向那個侍女:「什麼人?」
洪雲韶也在不可置信:「佩兒,你怎麼……」
聽她這樣說,安蘊秀預感不妙。若貼身侍女都能被輕易策反,大概率是洪家家奴,洪雲韶也只是被洪家拿來當槍使的。
思索間,那個叫佩兒的侍女再度上前,竟還掏出了一把匕首。其餘侍女頓時四散逃開,安蘊秀也只得將洪雲韶護在身後,在匕首逼近時,閃身上前與她纏鬥。
侍女並非刺客出身,力氣也不大,安蘊秀則在多年的刻意訓練下習得了一些招式,很快便將她制服。只不過她的真實目的似乎也不是刺殺,在被按倒在地時,唇畔還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佩兒看著洪雲韶被外男環著腰肢攬在懷裡,一手還搭著對方的脖頸,忽然大聲驚叫:「安大人,你要對我家夫人做什麼?」
第75章情難自抑
安蘊秀暗罵一聲, 抬手乾脆利落地將佩兒劈暈。
她不用想就知道,這事肯定是洪天璟的手筆。只不過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拿親妹妹的清譽做賭注,未免太卑鄙無恥。安蘊秀幾下將現場收拾乾淨, 拉著洪雲韶快步離開。
「侍女們已經散開, 待會兒必定會有人來。為了你我的清譽,洪姑娘, 我們需要對一下口徑。」
雖說不是有意的,可自己現在到底是男子身份,與洪雲韶有肢體接觸也是事實。安蘊秀清楚, 試圖解釋只會越描越黑。
她只得設法將這件事糊弄過去,四下打量後隨機進入一處偏僻的宮殿躲避:「就說我們早早便分開了, 你在此小憩, 我馬上走。」
「至於佩兒那個丫頭, 懷有異心誣陷主子, 她的話就不可信。你不要怕,直接處置她, 沒人會說什麼的。」
只要自己不在場, 這事就好說。安蘊秀一邊說一邊朝殿外打量:「若我沒猜錯,這個佩兒應當是自洪家陪嫁的媵侍吧?這個檔口出這樣的事, 你不妨重新審視你的父兄,不妨想想我方才說的話有沒有道理。」
洪雲韶出身洪家不假, 但是幾次接觸下來, 安蘊秀只覺得她可憐。
「洪姑娘……洪姑娘?」
安蘊秀瞅准外面沒人, 已經打算閃身離開了。只是始終沒有聽到洪雲韶的回應,不知她將自己的話聽進去多少。
洪雲韶如夢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