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金髮碧眼的美女經過他身後,不禁停下腳步,由衷地讚美起來。
「謝謝,你的畫也很漂亮。」顧念安手上動作不停,微笑著回答,「我要留在這裡的作品已經做好了,這是我要帶回去送人的小禮物。」
鉑金加上這麼多顆天然真鑽,居然只是「小」禮物?
金髮美女知道東方國度的人都喜歡自謙,但還是有些不爽,她壓住了內心「和你們這群有錢人拼了」的衝動,繼續愉快地聊天。
「是送給很重要的人吧,不像是送給母親,難道是要給戀人嗎?」
金髮美女眨了眨眼,語氣有些揶揄,「上次和顧見面,顧還是單身呢,居然這麼快就有了戀人?」
「她不是我的戀人,我單方面傾慕鍾情她。」
顧念安說著,像是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個人的臉,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繾綣與想念,讓他整個人都柔軟得不可思議。
他像是無奈,像是自嘲,又像是在埋怨那個人,「她太遲鈍了,根本不清楚我的心。」
金髮美女看呆了。
她認識的顧自然是溫柔的,但比起溫柔,更多的是無懈可擊的優雅得體。
與他只是正常社交還好,真想靠近他的話,就會感受到一股似有還無的疏離。
像是有一層冰殼,一層透明的玻璃,隔在了他和其他人之間。大家都能看見他,卻誰也無法觸摸到他。
可此刻的顧卻......
金髮美女想,少年肯定非常愛他口中的那個人。
她感概道:「能收到這樣貴重又這樣用心的禮物,那個女孩子可真是幸運。」
顧念安卻彎唇微笑,很認真地否認道:「她願意收下禮物,是我的幸運。」
電話另一頭。
鍾覺淺慢悠悠地回到病房門前。
她並不清楚的是,病房之中的母子二人剛剛結束了一場重要的對話,如果她早回來幾分鐘,正好能偷聽完全程。
時間倒退回幾分鐘前。
褚母小睡了近半個小時,醒來後就看到褚知白坐在病床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門口,像盼望主人回家的小狗似的。
她咳嗽兩聲,少年這才回過神來,將她扶起。
褚母靠坐在床頭,故意朝門口看了一眼,「小姑娘還沒回來呢,今天這電話打得夠久的呀。」
挑起了話茬,她又感慨道:「這小姑娘人可真好,幫了咱們家這麼大的忙,還每天都來看我,出錢又出力的,比親戚還上心。」
問題就在於她太上心了。
褚知白聽出了母親的言外之意,沒有答話,將倒好的水遞給她。
褚母喝了幾口水潤嗓,停頓片刻,「知白,你和媽媽說實話,她是你的女朋友嗎?」
「不是。」褚知白立刻否認,但他不想少女被誤會成倒追他,又道,「她對我是有幾分興趣,但遠遠夠不上喜歡。」
「不應該啊?」
褚母面上露出訝異之色,「不是我耀祖媽,覺得你是塊人見人愛的香餑餑,但我不會看錯,她看你的眼神就和你爸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樣......」
女人無意識地省略了「當初」這個詞。
因為小姑娘的眼神里不僅有甜蜜,有喜歡,有情動,還有相處多年的熟稔、相伴多年的自然。
褚知白打斷了母親的胡思亂想,「她是金尊玉貴的大小姐,身邊太多優秀的異性了,她不可能看得上我,也絕不是我這種人高攀得起的。」
怎麼能如此自貶?
褚母不滿少年的說辭,正要開口,又黯然地僵住了。
她生這場大病,在鬧鬧哄哄、病患比醫護人員還多的醫院裡躺了那麼多天,全家著急上火,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連手術費都無法湊齊。
可小姑娘一出面,她就被轉到了從來沒聽說過的大醫院,住上了寬敞的單人病房,還有專業的護工照顧。
聽前來查房的醫生說,能在這家醫院裡治療的人非富即貴。就拿她隔壁的兩位病患來講,一位是某大公司的,另一位則是政壇官員的夫人。
從小姑娘輕鬆的模樣來看,對她來說,將她安排進來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小姑娘的家境定然雄厚非常,他們家再辛辛苦苦積累幾十代都未必能趕得上。
褚知白猜得出母親此刻大概在想什麼,乾脆把話挑明了,「她是鍾家的繼承人。」
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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