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忍稍有失落。
「對了你剛剛要說什麼?」
封忍:「剛剛躲前面的石子,我似乎抓得有些緊,有沒有捏疼你?」
路言呼吸一緊:啊啊啊,別說出來啊!多好的拉進親密關係的時刻啊。
他艱難地擠出笑:「不、不疼……」
一點都不疼,天菜完全可以繼續的好嗎。
夜間,寒露濕重,路言的手腳已經開始發涼。
可封忍還是老樣子,渾身都暖暖的,這讓靠著他的路言感覺很舒服。
他的無意識靠近,又同步牽引起封忍萌動的心。
「奇怪……」路言忽然問,「回宿舍是這條路嗎?」
他雖然剛來報導,但怎麼記得昨晚回來的路線不是這裡呢?
封忍想背著路言在外面多繞路的心思,就這麼水靈靈地被拆穿了。
「咳……可能是我走錯路了。」封忍強行找藉口,「天黑了,看路都差不多。我以前晚上也不怎麼出門。」
沒了藉口,封忍很快就把路言背回了宿舍。
孟萊戴著耳機在打遊戲:「菜雞,平a平a只會平a嗎?你的大招鍵是給你摳下來了?!」
封忍聽著他一嘴的芬芳方言,微微皺起眉。
他放下路言,然後走到孟萊身邊,一把扯下他耳機。
「誰啊、不知道爸爸在打團?!」
「閉嘴。聲音給我小點。」封忍冷聲道,「路言今天不太舒服,要早休息。」
孟萊遊戲也不打了,刷地扭頭,對於這位『脾氣好』、長得漂亮,還給他買好吃的舍友,孟萊那是一百個喜歡啊。
「沒事吧路言?去校醫院了還難受嗎?」
語氣很是關切。
路言溫柔一笑:「沒事了,多謝關心。你玩遊戲吧,沒關係的。」
他這麼說,孟萊還哪好意思大吼著打遊戲啊。
可遊戲不連麥又有什麼意思。
輸出不靠吼還能靠什麼!
孟萊思來想去,和隊友說了句『下了,舍友生病,不吵他,我今天不玩了。』
路言:「宿舍長還沒回來嗎?」
孟萊:「他啊,估計還在自習室學習呢吧。」
封忍:「找他有事?」
路言笑眯眯地:「關心一下舍友啦。」
封忍心裡愈發不是滋味。
他還照顧了路言一天呢,路言怎麼只關心別人。
明明黎飛霜和路言見面的時間最少。
「那我先去洗個澡。」路言剛說完這句話,寢室的燈忽然熄滅。
「怎麼回事啊!」孟萊大叫道,「不是還沒到熄燈時間嗎?」
走廊外響起一陣吵嚷聲。
「我們宿舍停電了。」
「樓上呢,樓上也停了嗎?」
「停——了——」有人從陽台上扒著往下吼,「對面樓也沒燈,估計這片宿舍區都停了!」
人家停電最多就是遊戲掉線,路言就比較慘了。
停電的時候,他剛準備去洗澡。
眼前一黑,他一驚,直接就在黑夜裡磕到了面前的桌子。
封忍聽見『砰』地一聲時,立刻緊張地在黑暗中搜尋路言的身影:「路言?你怎麼樣?是摔了嗎?」
路言痛得說不出話來,縮在地上可憐嗚咽。
肯定是老天懲罰他來了。
gay裝直男偷摸人家,現在遭報應了嗚嗚。
「路言。」
封忍摸索了一會,終於找到了路言。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在路言周圍摸了摸,確保將所有東西都推開後,才試探性往路言面前伸手:「我拉你起來。」
路言抽了口氣:「不、不太行……剛剛撞得有些狠,動不了了。」
「那先別動。」
門外吵吵嚷嚷,孟萊推門出去看熱鬧去了。
宿舍里只剩下他們兩個。
封忍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電,一直坐在地上涼,拿我外套墊著吧。」
路言矜持了幾秒,最後還是敗給輕微潔癖。
「謝謝。」
「不客氣。」封忍聲音裡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笑。
有點嬌氣,有點小潔癖。
他的小舍友好像和傳聞里挺不一樣的。
溜達完的孟萊又扯著嗓子跑回來:「問到了,說是建新樓的時候不小心挖到電纜了,現在還在緊急補救呢,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電。今晚估計只能早睡咯。」
「誒?封忍?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