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唇上忽地一疼。
封忍下意識手上用力,在路言柔軟緋紅的唇肉上重重按了幾下。
路言對上封忍發沉的眼神,稍微有些警覺,但被酒精浸染的大腦,很快又沖淡了片刻的恐懼。
他怕封忍做什麼啊。
舍友,好人哥,可靠。
剛剛肯定是不小心把他弄痛了。
路言開始提要求:「你輕點,你把我弄痛了。要慢點擦……」
他像往常指揮許燦那樣,微微張開嘴,讓對方看自己沾著酒液的濕潤舌頭:「你看,你剛剛忽然弄得很大力,我咬到我舌頭了,很痛。」
很自然的撒嬌口吻,封忍喜悅中不自覺夾上一點妒忌。
這幅熟稔的指揮姿態,得多熟悉的人才會這麼說話啊。
反正怎麼想,都不可能是他這個只當了幾天舍友的人吧。
封忍一腦補,手上力道還是沒能收住。
「啪」地一聲,路言一掌抽在封忍手背上。
封忍被疼痛喚醒神智。
路言在瞪他:「你有沒有聽我說話,輕點擦啊,真的很痛。唔……奇怪,還是好冷,身上還有水。」
說著,路言暈乎乎地低頭開始在自己身上找水。
「咳……別解扣子。」封忍的聲音頓時沙啞下來,他匆匆摁住路言扯扣子的動作,「我知道水在哪,我幫你擦了。」
碰上去的瞬間,指尖傳來溫熱的皮膚觸感。
因為酒精的作用,所以摸上去滑溜溜的。
貼上後,路言呼吸間,胸膛微微起伏的每個瞬間,封忍都能無比清晰地感知到。
越來越重的酒味縈繞在鼻尖,封忍眼睛一眨不眨,微張著口、半天忘了要吸氣。
他恍然覺得,喝醉酒的人,應該是他吧。
不然他怎麼鬼使神差地用手指在給路言擦酒漬?
「還沒好嗎?」路言維持一個動作累了,他難受得扭了幾下,退到背後的沙發上。
路言甚至還在提醒:「該換張紙巾了。」
封忍丟掉濕透的紙巾,又重新抓了一大把乾淨的。
擦得乾淨嗎?封忍忍不住想,好像擦不乾淨。
剛好路言在此刻開口:「還有地方沒擦乾……」
封忍循著酒香,在味道最濃郁的地方,鬼使神差地……
舔了上去。
第22章
在封忍舔上去的時候,路言的意識也徹底混亂了。
已知封忍恐同,不可能和他這麼親密接觸。
可現在……封忍比他還主動。
由此可推斷,這肯定是在做夢。
嗯,既然是做夢的話,那他膽子就大了。
「你舔我。」路言先是慢吞吞地點出封忍乾的壞事。
封忍一下子驚醒:「對不起……我,我剛剛……」
他這是怎麼了。
他怎麼鬼迷心竅地,忽然就湊過來,把小舍友給舔了……
「我看它一直擦不干,我就……」
越說自己都越沒理。
封忍的脖子可恥地沁出大量羞紅色:「對不起。」
路言會怎麼想他?
覺得他是個變/態嗎?
也是,真是禽/獸不如,他剛剛怎麼能趁著舍友喝醉酒,就偷偷舔別人那裡。
路言又重複了一遍:「你舔我。」
封忍找不到理由為自己開脫:「是,你要是不高興的話就打……」
意料之中的巴掌沒上臉。
反倒是「啵」地一聲,路言勾著他的脖子,往封忍臉頰上也親了下。
柔軟舌尖一掃,比封忍剛剛舔人的動作更過分。
「那我也要舔回來。」路言嘟囔著,「我才不吃虧呢。」
封忍快被舔得紅溫了。
小舍友怎麼會對他又親又舔的?不應該狠狠抽他巴掌,罵他不要臉,剛剛趁人之危嗎?
路言的手臂還在封忍肩膀上搭著,封忍一動不敢動,生怕這只是自己的幻覺。
「你真好看。」路言聲音微啞,眼裡含笑,滿滿的情誼幾乎要溢出來。
封忍回望著他泛著瑩潤水光的下唇,喉結一滾,也跟著回應:「你也……很好看。」
此刻,外面劈里啪啦的雨點聲,都變得不再吵鬧。
至少在這一刻,暴雨聲很好,遮掩了封忍如擂的心跳聲。
路言趁著封忍不注意,身體前傾,又猝不及防地親了封忍一下。
他笑得封忍晃神:「路言……你、你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