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寧月詫異抬頭，她送的是路言，道謝的卻是封忍。一時間，她忽然又在心裡悟了些什麼。
以至於她離開時的背影都多了幾分喜悅。
人一走，盛予綸立刻撇了撇嘴，很小聲地哼了聲。
盛予綸和封忍聲音有點像，路言也沒疑心，只是更加幻滅。
他以前腦子是進了多少噸的水，怎麼會喝醉酒和這種弱智鬼網戀？
盛予綸：「那個，你們還要繼續逛啊？帶個我唄。」
「不了。」封忍和路言幾乎同時開口，「我們有點事，一會得回學校。」
盛予綸不氣餒，眼睛還是控制不住往路言臉上瞥：「我挺閒的，我也跟著去你們學校逛逛唄。」
「不，你不閒。」封忍最後用眼神警告了盛予綸一次。
——你是不是忘記我剛剛和你說的話了？
盛予綸後頸皮一緊，想到封忍要把他送走的事，趕忙改口：「哦對，我認識了個新朋友，我要去找他玩會，你們回去吧，我先走了拜拜。」
打擾的人都走了，可兩人現在也沒什麼繼續逛的心情。
路言有些緊張地捏了捏懷裡兔子玩偶的耳朵，聲音乾澀：「那什麼……回去？」
封忍：「那都是騙他們的，你想逛的話，我們可以繼續逛。或者……你還有別的什麼地方想去嗎？我都可以陪你去。」
「要去我哪兒玩玩嗎？我們可以一起打遊戲。」
封忍：「可以嗎？貿然前去，會不會不方便？」
路言順嘴：「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又沒藏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到了門口，路言頓時僵住。
呃，不對……他真的昏頭了。
他哪是沒有見不得人的東西？他這好像就沒什麼能見人的東西……
封忍看著路言同手同腳的僵硬模樣，笑道：「現在讓我離開還來得及。」
路言嘴硬了一回，直接把門開了：「有什麼的，你進來。」
開了門，路言又趕緊找補了句：「之前太忙了，沒怎麼收拾呢，稍微有點亂。不過亂中有序，你想玩什麼都有。」
封忍沒說話，目光匆匆在屋內掠過，最後直直停留在路言不斷開合的嘴上。
路言有了種詭異的錯覺。
好像下一秒封忍會說『想玩你』一樣。
他晃晃頭，把腦子裡的奇怪想法甩開。
封忍：「你這還有咖啡機？」路言看著不像是愛親自動手的手。
「哦那個啊……許燦送的，說是給我這裝扮裝扮。」
路言漫不經心的，他還在想盛予綸的事。
盛予綸是封忍的弟弟，之前一直在國外上學？可是……網戀的時候也沒見他們有什麼時差啊……
路言輕皺起眉。
而且盛予綸一身打扮，根本不像什麼沒錢的。這混蛋不會從頭到尾都在耍自己玩吧？
封忍：「家裡有材料嗎？我去給你弄點。」
路言：「有吧，我記得許燦之前來的時候，搗鼓過一次。不過他技術很爛，做得不太好。」
封忍腳步一頓，回頭時，眼裡多了一點探究和追問：「你這裡幾個臥室？」
「嗯？怎麼忽然問這個？」
「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不太喜歡和人睡一張床的。」封忍意有所指，「我似乎沒看見客臥。」
封忍聲音里壓著一絲微弱的妒意。
路言『唔』了聲：「我確實不太習慣和人睡一張床來著。」說到這，他看見面前的封忍，忽然臉一紅。
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他和面前這位好室友，就睡過好幾次。
「我不常回來住，許燦嫌棄那房間沒收拾，不樂意去睡，所以我們才……」
不知道為什麼，路言說這話的時候，頗為心虛。
好像是悄悄給封忍戴了綠帽一樣……
「那個，許燦有對象的，你知道的吧？」路言又急忙解釋，「就他那男朋友，可愛吃醋、可黏人了。我和許燦就鐵發小、純父子情誼。」
封忍抓重點能力一流：「男朋友？許燦是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