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已經對什麼學習沒興趣了：「我覺得時候不早了，我得趕緊回去了， 我們宿舍樓宿管阿姨管得很嚴格， 開學不讓我們在外面亂竄。這樣吧， 下次有空再見。或者不麻煩的話，您可以給我一份線上資料嗎？」
燕意竹哂笑：「把我當線上授課老師了？想得還挺美。」
男人斂了笑容：「其實……我想和你聊聊一個人。」
燕意竹嘴裡報出了一個路言非常熟悉的人名。
「洛寒？你認識他？」路言露出瞭然的表情， 「怪不得你先前會突然問我認識不認識設計系的人， 你其實就是想打聽他？」
「算不上打聽。只是好奇你們之前發生過什麼。」
路言有點牴觸提起洛寒：「你既然認識他，那應該知道我和他鬧過一些不愉快，從我嘴裡說出來， 難道不怕我會帶上主觀偏見？」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自我思考。」
想聽是吧， 路言也不管會不會得罪人了，一口氣不停地把遇見洛寒之後發生的倒霉事，全部說了個遍。
雖然討厭的事很多，但說起來其實也就那麼幾句：
故意膈應他， 威逼利誘他組隊參賽， 害封忍一起寫檢討， 甚至鬼迷心竅想來撬他宿舍的門……
路言越說越晦氣：「說起來， 燕老師和他有點還挺像呢。」
「哪裡像？」
「在騷擾人這方面一脈相承。」
燕意竹這次笑得有些過分：「看得出來你對洛寒意見很大了了。你和你媽媽嘴裡的乖巧……可真是……」
路言臉上掛起疏離的微笑：「乖巧那也是分人的。因為你和我媽媽的關係，我姑且在再叫您一聲燕老師，我承認， 您的實力很強，剛剛的拍攝我也受到很多啟發。可抱歉，我實在不能接受一個和洛寒那種渣滓一樣的人來指導我。祝您生活愉快，再見。」
他轉身要走。
燕意竹叫住他：「等一下。現在的小朋友都這麼沒耐心嗎？你難道不想知道洛寒和我說了什麼，以及……他拜託我對你做些什麼嗎？」
他走到路言跟前，用身體擋住路言的去路。
「這裡可沒什麼人呢。」
路言臉一白，結結巴巴地：「餵……好歹你也是我媽朋友，有你這種不要臉的中年人嗎。」
「中年人？」燕意竹挑了下眉，「我才34，充其量叫青壯年。」
呸！
還不是比他老了十幾歲！
路言幾乎把惱火都寫在眼睛裡了。
燕意竹：「小鬼，你喜歡剛人的態度很有勇氣，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一下，在沒有絕對的控場能力之前，可千萬不要隨便惹毛人家。」
「你到底想幹嘛。」路言黑著臉，很想往燕意竹的臉上揍過去。
燕意竹：「洛寒和我說，你看他專業能力強，想和他組隊參賽、想博個名次。可惜他覺得你倆創作理念不一致，不適合綁定。在他婉拒你之後，你心生怨恨，故意偷了他的設計稿提前曝光，還想盡辦法勾引他……」
路言聽得快氣死了：「開什麼玩笑？我想和他綁定？他什麼東西他也配？」
「噓——」燕意竹將手指抵在唇邊，「我剛剛說什麼來著？沒有可以護身的能力……」
『砰！』
路言下意識按了下開關，玩具拳擊的彈簧立刻彈射出來。
正正好好，擊中燕意竹那張斯文敗類的臉。
燕意竹吃痛：「……」
表情怔愣，顯然被砸得一臉懵。
路言也是一臉猝不及防：他沒想到真的會打出去啊……他就是順手。
不過看見燕意竹那樣，到嘴邊的道歉立刻變成：「我覺得我還是有點護身的能力的。」
路言趁此機和燕意竹拉開距離，拳頭還被他擺在胸前，他故意按了兩下開關，威脅道；「我按下去的動作很快啊。」
燕意竹揉了揉被砸得鈍痛的額角：「我只是想告訴你，他找到我，和我說了一堆你的壞話，又說你靠著家裡關係欺負他、霸凌他，現在還要害他……」
「打住！」路言怒道，「現在造謠是不要成本了嗎？有本事叫他過來當面和我對峙。」
燕意竹眼角一抽：「他希望我可以出面，給你個教訓。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剛剛我悄悄觀察過你，發現你和洛寒嘴裡的形容不太一樣。」
「難不成你想說，聽完兩個版本答案之後，你選擇相信我？」
燕意竹點頭：「可以把你的拳頭放下來嗎？」
路言：「不可以。你才第一天認識我，能這麼快就相信我？你沒準就是想誘騙我，好一會制服我。你們這種陰暗b，我也見得多了。等我回去我也會告訴媽媽，向她揭露你的真是面目。真不知道你使了什麼手段，竟然能當上我媽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