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一邊說，一邊悄悄看封忍的定位。
很好，男朋友已經快趕到了。
這傢伙肯定沒有酷哥厲害。
「好吧好吧。」燕意竹舉雙手投降，「但我確實對你沒什麼敵意。如果有，那也是最初的。畢竟他是我侄子，侄子求我幫忙，我總不能坐視不管吧、」
路言皺了皺鼻子，眼神愈發兇狠。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什麼，他這學期要去G大當交換生，你應該不會有機會見到他了。」
路言若有所思。
怪不得開學沒聽見什麼動靜，原來不是學安分不作妖了，是沒機會了啊。
「等會……你一開始其實是答應了對吧？」路言後知後覺，「所以一開始加上好友，也不回消息。又在這個時候故意把我叫過來，把我晾在一邊……」
要不是中途差點出了拍攝事故，他在小助理眼裡的地位水漲船高，肯定一早被人趕出工作室了。
到時候灰溜溜回家，多丟人啊。
路言越想越氣：「你們這群險惡的成年人。」
「好吧，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願意請你吃頓飯。當然，地點你挑，價格不限，肯定是最正經的場所。」
「我想先生……你的提議我們不太需要。」
封忍從車上下來後，一路狂奔。
真正站在路言身邊的那一刻，他的心才終於落了地。
「沒事吧？」
路言沖他撒嬌：「那當然，也不看看我也是。」他晃了下手裡的拳頭，誇讚道，「回去又要謝謝孟萊了，他安利的這小東西太好用了。」
封忍抬眼，看見燕意竹臉上青紫的一塊，瞭然。
「你剛剛對他做什麼了？」封忍冷聲逼問。
燕意竹真是氣笑了，現在的小年輕怎麼回事啊？怎麼一個比一個語氣豪橫呢？
他指了下自己還在抽痛的眼角和額頭：「被打的應該是我吧？你看看他手裡的東西，不應該問問，你的小男朋友對我做了什麼嗎？」
這種事情還需要想？
路崽這種小仙男，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對人動手，怎麼想都是這個老東西的錯。
封忍：「大叔，路言既然也叫你一聲老師，那也希望你有為人師表的素質和道德。」
路言又告狀：「封哥，他是gay，他剛剛還嚇我，說要泡我呢。他欺負我。」
「哦對，洛寒你還記得吧？洛寒是他侄子，他是來替洛寒教育我的。」
「教育？」封忍眼神一冷，「攝影圈裡應該也不喜歡騷。擾年輕男孩的變態吧。」
燕意竹真是怕了他們了。
「我只是試探一下，可沒想針對他。從洛寒嘴裡的三言兩語就對你有偏見，是我不對。」
路言：「你之後心裡有數了還要故意嚇我，這也不對。」路言表情很認真，「如果你不是我媽媽的朋友，或者你真想對我做什麼的話，你現在肯定被我們送到警察局了。」
燕意竹；「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很有正義感的小同學。這樣，我請你們倆一起吃個飯，就當是我賠罪了。」
路言：「……」
他真搞不懂了，為什麼燕意竹對請人吃飯這件事這麼情有獨鍾？
難道他看不出來封忍很生氣，這會很想把他摁在地上摩擦嗎？
還是說……
這就是34歲男人無聊變態又隱秘的抖m癖好？
封忍打斷道：「還和他聊什麼。真有問題就直接送他去見警察叔叔。」
路言幸災樂禍：叫他繼續嘴上跑火車，遇上認真的封忍，燕意竹就跪著吧。
封忍：「其實盛予綸他媽也是個攝影師，你要是想找老師的話，我可以幫你們牽線。」
上一秒燕意竹的表情還沒什麼變化，下一秒就聽封忍說：「還知根知底的，不比一些倚老賣老的心機中年男好？雖然距離是遠點不太方便吧，但至少人家是真才實學。」
燕意竹也知道，自己之前那行為確實說不過去，所以被封忍和路言挖苦兩句什麼，哪怕是被路言用玩具拳頭揍了，也只是調侃兩句就過去了，可是——
「什麼意思？比我還厲害？叫什麼名字？有過什麼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