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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說什麼?有話好好說, 我能治就治, 若不能治,你撲過來我也治不了啊。」大夫連連擺手後退,一副生怕被粘上的模樣。

大夫這份活計,可能會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秘密,這人生了病總會來求助, 關於江秋雪和許多男人不清不楚, 大夫最為清楚。

因為……江秋雪到這邊來拿過避子藥。

江秋雪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被大夫嫌棄了,換做往常,她會生氣惱怒,此時完全顧不得。

她換了個方向,撲到了兒子的床邊 ,伸手就要去捏兒子的手臂。

大夫見狀, 嚇得急忙阻止:「快快快!攔著她, 那胳膊不能碰!」

過於著急,大夫說話時語無倫次。

江成西看到了大夫的慌亂, 眼疾手快,伸手扯住了母親,這才沒讓她的手捏上受傷的胳膊。

就連江成東自己, 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江秋雪被兒子一扯,總算是冷靜了幾分,扭頭看向大夫詢問:「到底能不能治好?如果換了專門接骨的大夫……我兒子是個讀書人,以後要進考場的。」

大夫搖頭:「我治不好,您另請高明吧,那個牙……也不好補吧?」

江秋雪:「……」

她頗費了一番功夫,才把受傷的兒子搬回了租住的院子。

一家人不可能長期住鄰居家,還有,不是江秋雪自吹,他們家住的院子比周圍的人都要舒適一些,鄰居家的各種擺設,不符合她的審美,住著也不舒適。

其實她早就有打聽院子,所以,一家子很快就重新安頓了下來。

江成東痛得呲牙咧嘴,真正躺到屬於自己的床上時,長長吐了口氣。

這件事情報到了衙門,但是 ,動手的人臉上戴著黑布,沒人知道他們是誰,想抓人都不知道抓誰。

江秋雪把伺候兒子的人趕走,把小兒子也攆出門,坐在兒子床邊悵然許久,才問:「你覺得是誰動的手?」

江成東渾身疼痛,沒心思考慮這些事,將頭偏向了床里。

江秋雪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她所有的耐心和溫柔都用在了外頭的那些男人身上,回到家裡,那都是隨心所欲,看到兒子這般,臉色當場就沉了下來,質問道:「你這是何意?連話都不想跟我說了嗎?還是……你覺得這是我給你帶來的災?」

這話讓江成東怎麼接?

「娘,我身上很痛,大夫說讓我靜養,你能不能讓我歇一會兒?」

「不能!」江秋雪突然就崩潰了,盤算得好好的事情簡直處處不順,本來可以安享晚年的母親如今燒得渾身是傷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夜裡都睡不好。

做錯了事的父親沒事人一樣跑去找外頭的狐狸精,今天直到這會兒都還沒回來,看樣子是打算在外面過夜了。

而板上釘釘的婚事,因為陳老爺被抓入大牢,多半要生出變故。即便是陳老爺能平安從大牢里出來,可能也不會娶她了。更何況,衙門從來不會亂抓人,比如她身上也有嫌疑,大人讓她回家了。

既然留下了陳利,他想要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定好的未婚夫成了犯人,江秋雪和許多男人暗中來往的事情如今被擺到了明面上議論,她的名聲……她最近都不太敢出門。

自從和戴滿山分開之後,江秋雪就開始倒霉了。

她心頭很是煩躁,可偏偏陳老爺又不在,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父親只顧著外頭的狐狸精,母親病得那麼重,自身難保,她想對著母親說這些都開不了口。再說了,雙親也不可能給她什麼好的建議。

「成東,我這會兒心裡很害怕,你陪我說說話吧。你弟弟妹妹都還小,娘只能指望你了。」

江成東聽到母親的哭聲,終是心生不忍,扭頭問:「你想改嫁給姓陳的,真是為了我們嗎?」

「當然!」江秋雪語氣斬釘截鐵,又問:「你問這話是何意?你的意思是我不是為你們,是為自己?成東,你可別喪良心,娘這些年來拋棄了名聲不要,跟那些男人不清不楚,都是為了養活你們兄妹三人……」

又來了!

江成東從小到大,經常聽母親說類似的話。小時候他還會內疚,覺得是兄妹三人的存在才讓母親這樣辛苦,才逼得母親不得不周轉於各個男人之間。

這份內疚壓在心裡,讓他越來越疲憊。

「我也沒讓你生我呀。」

他實在憋不住,悄悄嘀咕了一句。

屋中只有母子二人,周圍一片安靜,江秋雪將兒子這話聽得清清楚楚,她瞪大了眼睛,像是不認識床上的人一般。

「你怪我生下你?」

江成東沉默下來,呼吸越來越重,假裝自己睡著了。

江秋雪很生氣,她知道兒子沒睡,呼嚕是裝出來的,而她也知道兒子這會兒確實需要靜養,大夫說夜裡胳膊會很痛,可能會痛到睡不著,趁著能睡的時候多睡一會兒。

她到底是沒再打擾兒子,起身踹了一腳坐著的凳子,怒氣沖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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