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身世怎麼好查?
江秋雪三天兩頭就出去喝酒喝茶, 每次陪的男人都不一樣,門一關, 誰知道她在裡面做什麼?
這孩子到底是誰的血脈,只有江秋雪自己最清楚。
此時陳老爺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因為那三個孩子確實不都是他的血脈, 但他和江秋雪來往也確實有十五年以上了。
也就是說,他們二人來往期間,江秋雪並沒有守身,還在外頭跟其他幾位老爺來往。
去年起,兩人感情越來越深,陳老爺決定娶她,江秋雪才漸漸與那些人斷了來往。
當然了,江秋雪沒有說自己想要從良,只說是身子不適,不能再伺候。
那些老爺並沒有多失望,畢竟他們平時消遣的地方很多,只要放出話去,多的是美人願意伺候。
江秋雪說得自己很可憐,有一些老爺還送了分別禮物給她。
最近這段時間江秋雪和陳老爺過從甚密,有些聰明的老爺察覺到了內情,其中有一位在昨兒的席面上偶遇了陳老爺,沒忍住譏諷了幾句。
倒不是說放不下江秋雪這個女人,只是單純的氣自己被一個女人所騙。
緣來則聚,緣去則散,想要從良,實話實說就是了,還非得遮遮掩掩,臨走了還騙他們一場。
當著人前,陳老爺哪兒能認輸?
也不怕他,回了幾句嘴,兩人險些不顧體面打起架來。
大人並不想知道幾個孩子的身世,只要清楚這二人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不明不白的來往就行。
今日問的是縱火之人到底是誰指使,明面上是陳夫人周氏找人幹的,這裡頭有沒有被其他的人插手。
放火的人是個混混,到了公堂上,張口就指認了陳老爺身邊的隨從。
「是他跟我說,故意把痕跡弄大一點,還有,原定的半桶油換成兩桶,此外,他們家前院最左邊的房子裡還有三桶油,我帶去的燒前面的大房子,存在房子裡的三桶油燒後面的小房子。」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覺得疑惑。
八間房的大院子近十丈長,後面的小房子總共也才兩三丈,後者卻比前者用的桐油更多,這是個什麼道理?
江秋雪聽到這兒,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不過 ,混混不是她找的,甚至她都沒有與動手的這個人見過面。
大人覺得疑惑,問:「你可知為何要如此?」
周斌跳了起來,伸手指著江秋雪:「這個女人最想燒死的人是她的婆婆,若死了人,我姑母就變成了惡毒之人,那個狼心狗肺的混帳就能順勢休了她。」
還真別說,他這一通扯,其實還說中了。
周斌上躥下跳的,有點過於活潑,大人皺眉:「公堂上不許罵人,好好說話。」
大人覺得,此事疑點頗多,還得再問一問那個放火的人,當日只扣押了陳利。
陳老爺被抓,周斌特別歡喜,出門時手舞足蹈。
只要陳利被抓,就證明放火之事和他有關,那麼,他姑母身上的罪名就能減輕幾分。
走出公堂,周斌立即來找溫雲起。
溫雲起卻快一步上了馬車離開。
回到家中不久,春娘說有客人登門。
戴滿山活了半輩子,沒成親之前,他還有幾個相熟的友人,偶爾也會把人帶回家裡喝酒。成親後,江秋雪對他還算寬容,但江家二老眼中的他好像是個見不得人的渣滓似的,從頭到腳的嫌棄他,一天到晚挑剔他身上的毛病。
在這樣的情形下,戴滿山當然不會帶自己的那些友人回來。
這一晃多年,戴滿山身邊的友人來了去,去了來,他一心想著賺錢,而賺錢這事註定了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有點時間都要回家陪母親,於是越來越孤獨。
即便有兩三個還說得上話的,溫雲起來了後,也不打算再與他們來往。
畢竟,戴滿山這幾十年中,和鏢局的人相處得要更多一些,他若是與那些人來往,還得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什麼樣的人?」
春娘想了想:「是個年輕小子,看起來大概十五六歲。」
戴母一聽,立即道:「是江成東吧?」
江成東是江秋雪的大兒子,戴滿山一開始以為這個孩子是自己親生,後來孩子落地,生下來的日子對不上,再加上江母話里話外的意思,他才知道這孩子不是自己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