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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雲起忙著「學」認字。

文字大差不差,字形和他原先學過的幾種看著就差不多,細節上學一學,拿一本書就可暢讀無阻。

夫子專門教他一個人,來之前就得了何老爺的吩咐,不要給弟子太大的壓力,省得給逼厭學了。

起身送走夫子,溫雲起決定花一刻鐘將夫子留下來的功課做了,然後……他想著是自己去孫家找生母,還是等著孫旺達主動找來。

前腳才送走夫子,沉下心來準備寫一**爬字……剛剛才學認字,再是天賦異稟,寫出來的字也該是只得其形不得其神。

才寫了半張,有敲門聲傳來。

溫雲起微微皺眉,伺候他的阿寬挺懂事的,一般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

「何事?」

阿寬推門而入,一臉的為難:「夫人身邊的張管事到了,讓您儘快抽空去一趟。」

口口聲聲說是抽空,這又讓儘快,就是讓他即刻趕過去的意思。

阿寬明白話中之意,所以才覺為難。公子這剛開始寫字,至少需要一刻鐘。若是寫完再去,夫人說不定會怪罪。

溫雲起只在阿寬進來時看了一眼後,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的筆尖,他筆鋒很穩,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姜大川從外面剛認親回來,若是他本人在此,一定不怠慢。溫雲起卻覺得,這「母子」之間剛剛開始相處,有些不成文的規矩就是這時定下來的。比如,何夫人想對便宜兒子隨叫隨到,溫雲起若是第1回從了,以後這規矩就定下來了,哪天沒有第一時間趕過去,就成了他的錯處。

人與人之間相處,本就是個試探妥協的過程。區別就是誰妥協。

阿寬見主子沒有停下,心頭有些緊張,隨著時間過去,又沒那麼慌了。

寫完了功課,溫雲起收拾好了筆墨紙硯,這才起身出門。

走到門口,阿寬看到他衣擺上有一滴墨汁,立即提醒:「公子,衣衫髒了。先換了吧。」

去給長輩請安時衣衫不潔,也算是失禮。

於是,溫雲起又轉身去換衣,他動作是快,但還是耽擱了一些時間,等走到主院,距離何夫人派人請他,已經是兩刻鐘後。

在溫雲起來何府前,何夫人在後院一手遮天,令行禁止。

等了半天不見人,何夫人心頭已經積攢了怒火,聽到門口傳來請安的聲音,丫鬟打起了帘子,她直接把手頭的杯子給砸了。

「一個個的都不拿本夫人當主子,你們是要翻了天嗎?」

話音落下的同時,溫雲起身子進了一半。

那一番責備的話分明就是衝著溫雲起來的下馬威!

按理這時候該請安,溫雲起學了怎樣請安,1回面見長輩,要行叩拜大禮。平時請安,若是長輩不免禮,也得跪下磕頭。

溫雲起沒有跪,甚至沒有行躬身禮,笑吟吟問:「母親,誰惹您生氣了?」

何夫人:「……」

這個孽障,他怎麼問得出口?

她開口時態度溫柔:「大川來了?剛才我讓人去請你,結果半天沒消息,我這心裡一急,就發了脾氣。這麼久才到,是下人在路上偷懶了嗎?」

「那倒不是。」溫雲起不打算與她你來我往,直言,「方才夫子剛走,我想做功課。聽說母親有請,原想立即就趕來,可還沒放下筆,又想起來了父親的囑咐,父親要我認真讀書,說什麼事都不如讀書要緊。母親找我,何事?」

何夫人看著面前氣度卓然的年輕人,心頭的怒火一股一股,燒得她險些失了理智。不是說這人在鄉下長大嗎?

為何一點都沒有染上泥腿子的粗魯?

難道姓何的血脈當真是流落到泥里也難掩大家貴氣?

放屁!

何家也只是生意人罷了,哪兒來的高貴血脈?

何夫人始終堅信,這人氣質生得好,必須得用大把銀子才能養出來……但是這個年輕人確確實實又搖了多年的船。

她心裡擰巴:「原來如此,本夫人這性子比較急,所以才發了脾氣。對了,這沒有外人,你規矩上有欠缺之處,本夫人就直說了。晚輩在長輩面前,不可以你啊我的,必須得謙虛。比如你方才,在我面前該自稱兒子。」

溫雲起在何老爺面前都沒有這麼卑微過,自然不會認這話。

「可父親說,自家人不用這麼多禮。」

何夫人噎住,一時間還真不好接這話,若是繼續糾正錯誤,那就是她沒把姜大川當一家人。

「我是怕你在自家人面前習慣了隨便,回頭再在外人面前失禮。」

溫雲起張口就來:「所有人都知道我被人陷害後流落在外多年,想來應該能容忍我這小小的缺點。不過,母親的顧慮也對,回頭我在外人面前一定謹言慎行,儘量不給何府丟臉。」

何夫人心裡堵得慌,滿腦子都是這個鄉下來的泥腿子膽子為何這般大,居然敢對著她陰陽怪氣。更氣人的是,她此時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明著沒辦法教訓,暗地裡還不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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