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人臉上很快就恢復了溫和的笑容:「那你回去吧,功課要緊。」
溫雲起不打算行禮,故意裝作慌張的模樣:「哎呀,我說好了要給村里送消息的,先走一步。」
話說完,人也跑了。
何夫人氣得又砸了一個杯子。
溫雲起真的打算
出門,但剛出正院不久,就遇上了何景書。
何景書一身粉色衣衫,和當下男子所穿的寬袍大袖不同,裙擺很大,頭髮高束,用了一個很精巧的發冠,那冠比普通男子所用要大些,此外臉上甚至還上了妝。
丑倒是不醜,乍一看,雌雄難辨。
「哥!」
溫雲起上下打量他。
何景書抓著帕子,翹著蘭花指轉了一圈:「怎樣?」
「好看!」溫雲起讚賞。他說的是實話,不過也沒忘了何景書故意在客人面前拆他底的事。
「就是有些像女人,母親看見你這打扮,不罵你嗎?」
何景書:「……」
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怎麼可能不罵?
一天到晚的念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好像他打扮成這樣私底下與景山來往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似的。
就連養父,原先經常會過問他的功課,自從兩人在一起的事情傳開,養父完全變了態度,完全是當他不存在。
何景書不答反問:「你去哪兒啊?若是出門,幫我送一封信去齊府。」
「不干。」溫雲起一口回絕,這信既然送不出去,那就是家中長輩不讓送。他幫了忙,倒是能賣一個好給何景書,卻會被家裡的長輩責備,不划算。
何景書氣急:「何大川,你給我站住!」
溫雲起沒有回頭,腳下還更快了幾分。
何景書越想越氣,轉身就往水房去,若是沒記錯,姜大川從小一起長大的那個哥哥就在那邊幹活。
既然是這麼多年兄弟,表面上不幫對方,心裡肯定也放心不下。
姜大川為難他,他就去為難姜大川哥哥!也算是以牙還牙了。
於是,被教訓了一頓後張嘴都困難的姜富海正在用力捶水裡泡著的髒衣呢,就被秋田領到了旁邊院子裡。
何景書本就是來找茬的,看到人進門,手指一搖:「給我掌嘴二十。」
姜富海懵了,他嘴巴腫得老高,動都不敢動,剛要求情,就被人按住揍了一頓。
「我哪兒錯了?」姜富海忍著疼痛大吼,「好歹讓我做個明白鬼啊!」
何景書悠閒地癱在椅子上,身子懶懶散散,姿勢卻並不難看,聽著板子聲,慢悠悠道:「本公子生平不喜歡左腳先進院子的人,你犯了忌諱,這頓打挨得不冤。」
姜富海:「……」
這分明就是藉口!
堂堂大家公子,難道會一天什麼事都不干,只蹲在大門口看下人們到底是哪只腳先進門,然後將左腳先進的下人揪出來抽一頓?
胡扯!
姜富海想要說話,奈何打他嘴的人動作很快,那板子一下又一下,他張嘴只會被打得更慘,於是含淚承受,好不容易受完了二十板,想問自己是不是被大川給拖累了,出口卻變成了「鵝系不系被大餐給特累了」。
他嘴上有傷,吐字不清。
對面的公子也不知道是沒聽明白還是故意不說,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起身走了。
姜富海盯著他,還被邊上的秋田眼疾手快將頭摁到地上死死壓著。
「竟敢直視主子,你找死啊!我太倒霉了,怎麼就攤上了你這麼個徒弟。」
第94章 真公子的弟弟
姜富海日子過得水深火熱,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做夢都想要回家。
他又悄悄去找姜大川,大多數時候見不到人,摸到了姜大川院子門口也進不去。偶爾遠遠瞧見了, 還沒出聲喊, 秋田已經捂住了他的嘴。
他的嘴有傷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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