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她以前太相信男人,竟然沒發現這麼明顯的事。
「起來!你們傷的是臉,手腳可沒毛病,還賴在這裡,是等著何老爺再派人把你們打一頓?」
語罷,她轉身就走。
轉身之際,淚也落下。
姓姜的太欺負人了,天底下那麼多的女人,他找誰不好?她以後還怎麼面對哥哥?
此時姜劉氏再回頭去看,只覺得處處是疑點,原先她還沒出嫁和剛出嫁的那幾年,哥哥是個挺活潑的性子,見人先笑,尤其喜歡照顧她,三天兩頭就會主動登門。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哥哥越來越不愛笑,兩家合起伙來春耕秋收,哥哥也都是沉默著幹活,她以為是哥哥生下的孩子太多,壓力太大導致了日子貧困才不歡喜,從來沒想其他。
如今看來,搞不好就是哥哥知道了這對夠男女之間的二三事,但為了兩個小家的和睦,選擇了默默忍受……妻子與其他男人有染,誰能高興得起來?
姜劉氏越想越氣,轉身對著剛剛爬起身的男人狠狠踩了兩腳:「狗東西,你他娘的比畜生都不如。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嫁給了你?」
她兩腳踩完,怒氣並未消減,越想越火,扭身對著姜富海也踹了兩下。
姜父挨了妻子這兩下,叫都沒叫喚一聲,看到兒子挨踹,他忍不住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孩子是無辜……」
「無辜?」姜劉氏破口大罵,「不要臉的髒東西,他分明就知道自己是個野種,你們父子就瞞著我一個人,姜勝,別逼我殺人!」
姜勝察覺到路旁有不少人往這邊觀望,他也不好意思看是哪些人:「回家回家,不要在這兒吵。」
這話本沒有錯,可他們如今哪裡還有家?
城裡的那個宅子,夫妻倆才住了一宿,享受了一下高床軟枕,如今又要回村里去睡那個又硬又破的床鋪,最近陰雨連綿,屋中一股潮味……從高門大宅到村裡的小破屋,姜劉氏真的接受不了這裡面的落差。
回去的路上,父子倆沉默不語,姜劉氏一直在流淚,口中低罵著姜勝,連姜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被她翻出來臭罵了一頓。
「狗東西,死東西,髒東西,老娘居然會跟你這種人同床共枕這麼多年,還給你養大了奸生子……」
姜富海有些受不了她的碎碎念:「娘。」
「你不要叫我。」姜劉氏反應很大,嗓門也大,聲音尖利,「我心甘情願養的是娘家哥哥的孩子,不是你這個野種,以後別再這麼叫我。想要娘,去找你自己那個不要臉的親娘去!」
姜富海啞然。
從小到大,養母都很疼他,他眼淚唰就下來了:「娘,我只認你。」
「我認你祖宗!一個比茅坑裡的蛆還讓人噁心的東西,騙得老娘這麼慘,裝什麼無辜?」姜劉氏一直知道自家男人對孩子沒耐心,小時候姜大川沒少被他打罵。
姜劉氏看見了姜大川的處境,自然而然認為,姜富海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肯定也沒少被自家男人打罵。因此,她特別疼他……這是她從娘家哥哥那兒抱來的孩子,哥哥願意骨肉分離,只為了成全她有兒子,也是希望她在婆家的日子好過。
她若是不好好對侄子,都沒臉見自家哥哥。
即便後來有了親生的女兒,姜劉氏對待大兒子的態度始終沒變。
兄弟倆還小時,男人跟她說了姜大川的身世,又說這種大戶人家的公子不會一輩子流落在外,長大後肯定會認祖歸宗。又說孩子越長越大,容貌有所變化,即便是親爹娘,也多半認不出自己的兒子是誰……唯一的區別就是那個胎記。
得知男人願意將她哥哥的孩子送去大戶人家做公子,姜劉氏心裡還挺感動,對他愈發死心塌地,即便是外頭有些關於自家男人的風言風語,她都完全不放在心上。畢竟,男人對她有多好,願意為她付出多少,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再回首,她才發現自己蠢得無藥可救!
「姜富海,我那時掏心掏肺對你,只偏疼你一人,你是怎麼對我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還瞞著我,你夜裡怎麼睡得著?」姜劉氏越罵越傷心,眼淚滾滾而落,「你們果然不愧是父子,一樣的狼心狗肺,一樣是騙子!都是見不得人的東西,比茅坑裡的石頭還惡臭!」
她怒到極致,邊走邊罵,嗓門又越來越大。
父子兩人捂著臉快走,只希望離她遠點。
這邊租不到馬車,走了小半個時辰,總算在路上遇到了一個車夫,父子二人迫不及待爬了上去。
姜劉氏不想再見這二人了,不想與他們同行。但到底還有幾分理智,首先她身上沒有銀子……夫妻這麼多年,她習慣了讓男人當家,身上很少留錢。其次這附近的馬車很少,有銀子也租不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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