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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上又有茶樓的夥計與眾人解惑。

「這位錢公子一早就說與人相看,要了一個樓上的雅間,吳姑娘前來赴約,不知怎的就鬧了起來。吳姑娘說他在茶壺裡下藥……看那樣子,好像是真的下了藥。」

是的,吳姑娘識破了計謀,沒有喝那個茶水,但錢公子自己卻喝了一些,這會兒挨了幾鞭子,臉頰潮紅,衣裳被抽破的地方也看得到肌膚泛紅,整個人像是一隻煮熟了的蝦子般。

吳姑娘多抽了幾鞭子,他竟閉眼叫喚,露出幾分享受之意。

見狀,吳姑娘哪裡還抽得下去?

但要放過這個賊人,吳姑娘又心有不甘,於是下手愈發重。

每一次鞭子落下,衣衫破裂,皮肉綻開,錢公子終是控制不住地大聲慘叫,像是正在被宰的豬。

周圍沒幾架馬車,敢站在馬車上看熱鬧的人更少……看是可以看,但大戶人家的公子夫人都講究個體面,大剌剌的盯著別人看笑話,實在是失禮至極。

溫雲起不管這麼多,反正姜大川是鄉下回來的嘛,不懂規矩也是有的。他正看得起勁,卻見那位吳姑娘收了鞭子,凌厲的眼神瞪視而來。

兩人目光一對,都愣了愣,溫雲起先就笑了。

吳姑娘並無羞窘之意,收了鞭子冷哼一聲,衝著溫雲起質問:「那位公子,你就這麼盯著本姑娘看,是何居心?」

眾人:「……」

你打人啊!

一個大家閨秀當街打人,這麼稀奇的事,誰遇上了不得多瞅一眼?

不過,這姑娘脾氣可不好,眾人不敢再看熱鬧,紛紛往後退,還看天看地,不敢再看她和錢公子了。

溫雲起一樂,衝著她拱手:「我是怕姑娘吃虧,所以多看了一眼,但也確實有些失禮,還請姑娘勿怪,不如……這也到了用膳的時辰了,我請姑娘用膳,當做是賠罪。」

吳文思白了他一眼。

溫雲起真真覺得,吳姑娘即便是翻白眼,也是嬌俏可愛,並無半分不雅。

兩人就近找了一間酒樓,巧得很,那酒樓是何府的生意。

溫雲起自從認祖歸宗之後不怎麼出門,但何老爺還是抽了一天時間帶著他去了自家的幾處做得不錯的鋪子。這間酒樓就是其中之一。

夥計看見溫雲起進門,臉上堆笑,還有人去找了掌柜。

掌柜能在酒樓中獨擋一面,也算是何老爺的心腹之一,看到自家公子和一位姑娘結伴而來,臉上笑容又燦爛幾分,燦爛到有些諂媚,彎腰伸手一引:「少東家,樓上雅間早上才打掃過,請。」

溫雲起瞅了一眼掌柜,心下好笑。他到何府,滿打滿算還不到倆月,往日這府里上下就是稱呼他為公子。掌柜這一聲少東家,分明就是故意給他做臉。

掌柜對上他的目光,又喊了一聲:「少東家小心腳下,今兒想吃什麼口味?廚房裡新做了一道梅花圓子,是酸甜口,公子要嘗嘗麼?」

話是對著溫雲起問的,眼神卻飛快看了一眼吳文思。

這酸甜口是女兒家喜歡的口味。

看來何老爺嘴上說著不急,想讓兒子遲些定親,其實心裡並不這麼想。

吳文思哪裡看不出來掌柜的小心思,進門後將腰間的鞭子解下往桌上一放:「我學了多年的武,刀槍劍戟都略通一二。」

掌柜看到姑娘這般彪悍,抹了一把汗,飛快退下了。

這得告訴東家一聲吧?

自家公子以後要是敢負了這位姑娘,怕是要被打死。

剛這麼想,樓梯下到一半,有個夥計湊了上來,低聲說了這位姑娘剛才當街抽錢公子的事。

掌柜默然,不自覺又抹了一把汗:「你別幹了,跑一趟何府,跟阿木管事說一下那姑娘的事。我看公子那笑模樣,多半是已經上了心。」

看長輩關門離去,溫雲起失笑:「你嚇唬他做什麼?」

吳文思上下打量他:「你是何家那個在外頭養了多年的公子?」

溫雲起頷首:「險些被人給頂替了身份,好在我關鍵時刻發現真相,提醒了何老爺。」

吳文思心知,這個「險些」,多半就已經成真。

假公子頂替了真公子的身份,以防身份暴露,肯定會對真公子下狠手。

「我生下來就被人說克父克母,被送到山上養大,習了一手好武藝,其實除了吃穿差點,山上日子也不錯,至少過得單純,沒有人勾心鬥角。但偏偏又被我爹想了起來,非要把我帶回來嫁人,都沒有正經談婚論嫁,就差點吃了不對的藥讓人廢了武藝,那藥里還加了助興之物。」

溫雲起秒懂,從小習武的姑娘,以武藝傍身,沒了武功,娘家還不幫忙撐腰……看那錢公子的樣子也不像是個專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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