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歸不舍,過日子安穩最要緊。拿了不屬於自己家的錢財,容易惹上是非。
「收了吧,回頭也不用遮掩著。」
袁母不太懂得這裡面的彎彎繞,但她相信自己的兒子。
剛剛把東西收好,外面又有敲門聲傳來。
袁母猜到可能是名為賀喜實則打探消息的鄰居,道:「你回去睡,晚上還得上職呢,滿打滿算也只有兩個時辰可休息了。」
溫雲起確實挺睏乏,關門倒頭就睡。
外頭來的確實是打探消息的鄰居大娘,這位張大娘與袁母年紀相仿,平日裡是個愛說笑的,和袁母有段時間相處得不錯,不過後來二人救漸行漸遠,主要是袁母單方面疏遠了她。
「姐姐!」張大娘滿臉的笑容。
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如此熱情,袁母也不好冷著臉,之前疏遠了這位小姐妹,純粹是因為張大娘嘴上沒個把門的,喜歡說別人家那些不好為外人道的私事。
袁母一開始很喜歡跟她說,兩人感情越來越好,得空就湊在一起閒聊。但有次她在家招待周月桂娘家親戚,接連幾日沒去找她,周母回鄉後,袁母興沖沖地再去找張大娘時,剛好在張家門外聽到張大娘用很不屑的語氣提及周家人,說他們又窮又丑云云。
周家從偏遠的小村里來,即便是穿上新衣,進城後也能看出那種出生小地方的侷促。但是,這是袁家的親戚,身為她的友人,張大娘即便是看不上周家人的作派,也不應該在這麼多人面前明目張胆的笑話。
只那一次,袁母特別難受,轉頭就不怎麼與張大娘來往了。
袁母不想在家裡招待客人,兒子從昨天上職到現在都沒
睡……不睡可不行,過兩個時辰,又該去上職了。
這巷子裡也有好幾個衙差,他們輪到值夜時,白日幾乎不睡,都是夜裡到衙門去補眠。
但是,兒子不大會偷懶,過於正直的人,干不出值夜時跑去睡覺的事。
張大娘看出了她不太想招待自己,身子一矮,直接從縫隙間擠了進去。
「姐姐,我有件大好事要跟你說。」
聽到是有事,袁母便沒攆人,低聲道:「順利在睡覺,不能吵著了他。你小聲點。」
張大娘用手捂住嘴,拉著袁母往門口靠了靠:「聽說你兒媳婦走了?」
袁母板著一張臉。
剛才張大娘就在人群里,親眼看著前兒媳離開的。這會兒又來問,完全是故意給她添堵。
張大娘要說的也不是這件事:「剛才你說要重新給順利說卻說親?」
袁母皺了皺眉,當著眾人的面說那話,不過是氣頭上想表明自家沒有捨不得周月桂罷了。兒子才被女人給打擊了,即便要再娶,也不用這麼急。
不過呢,這張大娘是附近這一片有名的包打聽,誰家有沒有適齡的姑娘,張大娘一定清楚。
「是!」袁母不大喜歡這人的秉性,卻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你有合適的人選,哪家的姑娘?」
張大娘笑吟吟:「我娘家的侄女。」她熱情地抓住袁母的手,「咱們姐倆一見如故,姐姐什麼人,我心裡最清楚。我把侄女交到你手中,就不擔心她被欺負。咱倆以後結了親,可要多多來往。」
袁母平時不是個喜歡道人長短的性子,但原先和張大娘交好的那段時間,也聽了張大娘說過她娘家的情形。
張大娘有兩個哥哥,一個弟弟,出嫁之後,大家就不親近了,只有逢年過節才有來往,張大娘不止一次在袁母面前說她娘家嫂嫂和弟妹的壞話。
最重要的是 ,張大娘沒有未嫁的侄女。
袁母頓時就歇了心思,早就知道這人不靠譜,她還在期待什麼?
「我記得你娘家侄女都嫁人了。」
「是我哥哥的女兒彩月,她運氣不好,成親時她男人為了掛個燈籠,從樓梯上摔下來了,當即就傷著了腰,這幾年一直就沒能起身。可憐我侄女……也怪我大哥拉不下臉來退親。」張大娘嘆口氣,「那男人拖累了她八年,前些日子總算是不進水米了。」
在當下人眼中,這人無論什麼病,這樣還能吃,那就還能治。若是連飯都吃不下去只喝水,也就熬不了多久。
若連水都不喝,最多就是半個月的事。
袁母有聽說過關於這個彩月的事,男人是在準備成親時摔成了癱子,如果是疼女兒的人家,這都還沒出嫁,肯定是想辦法把婚事退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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